劉裕微微一笑,對著何無忌說道:“何從事,在你看來,這些經(jīng)你手介紹來京口的流民,安置得如何呢?”
何無忌哈哈一笑,擺了擺手:“很好,非常好,老實說,我就是怕他們在京口這里得不到妥善的安置,才要過來看看的,畢竟是我給他們開的路引,雖然說已經(jīng)不在我職責(zé)范圍內(nèi),但若真的出了事,我心里也不會安寧的。”
“而且接下來胡虜隨時可能南侵,我們也需要這些對北方情況熟悉的流民來從軍,幫助我們抵抗胡虜,檀兄弟,如果國家有難,需要你們從軍,你們會來嗎?”
檀憑之一挺xiong,沉聲道:“我們早就做好這準(zhǔn)備了,跟胡狗,我們不共戴天,保家的同時也是報仇雪恨,無論什么時候,只要大晉皇帝一句話,我們二話不說,老少爺們?nèi)蠎?zhàn)場!”
何無忌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要的就是這股子氣勢。”他轉(zhuǎn)頭看著劉裕,勾了勾嘴角,“劉里正,你是英雄好漢,現(xiàn)在國家有難,何不從軍報國,建功立業(yè)于沙場之上呢?”
劉裕微微一笑:“還有些家事需要處理,一旦安頓下來,會好好考慮何從事的提議的。”
何無忌笑道:“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強(qiáng)求。劉從事,我們可以回去了。”
劉毅點了點頭,對劉裕說道:“寄奴,明天就是五月初五了,你懂的。”
劉裕會心一笑:“明天見。”
何無忌和劉毅招呼著手下們離開了這個村邊的空地,人群漸漸地散開,檀憑之在一邊睜大了眼睛:“五月初五,什么意思?”
劉裕微微一笑:“這是我們江南之地的風(fēng)俗了,自古以來,每逢五月初五,乃是惡月惡日,傳說中各種邪氣會漲,蛇蟲出沒。而為了鎮(zhèn)壓這些邪氣,江南各地的百姓,都會自發(fā)地組織演武格斗大會,以鎮(zhèn)懾想要害人的妖孽。”
“我們京口這里,年年如此,到了明天辰時,各地的宿老們就會宣布格斗大賽開始,所有京口地區(qū)的成年丁男,都會開始格斗大賽,挑和自己個頭差不多的人打。”
“打趴了求饒的人則淘汰,剩下的人繼續(xù)打,一直打到一個村決出一個勝者為止。到下午的時候,十里八鄉(xiāng)的勝者們會集中在一起,再繼續(xù)這么打一輪,最后的勝利者,就能得到京口武魁首,真勁夫的稱號,為期一年。”
檀憑之聽得兩眼放光:“太好玩了,這種打架大賽,沒有限制嗎?萬一打傷了人,或者結(jié)了怨,怎么辦?”
劉裕笑道:“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怎么會下重手打傷人呢,一是不許插眼睛,二是不許捏蛋子,三是不許抄家伙,打到服為止。”
檀憑之“嘿嘿”一笑:“那我們能參加不?”
劉裕笑著搖了搖頭:“你們是新來的,到時候問你們的村長或者里正吧。他說了算。我記得你們平虜村的村長,姓何名衡,三十多年前就搬來了吧。”
檀憑之笑道:“正是,一會兒問他去。不過…………”
他四下張望了一眼,確定周圍沒人后,小聲道:“晚上有精彩表演,劉大哥想來看不?”
劉裕的臉色微微一變:“精彩表演?什么意思?”
檀憑之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昨天晚上教主說了,晚上會有祈福的儀式,之后,會有天人交合的表演。”
劉裕的眉頭一下子就緊緊地皺了起來:“就是yinluan祭祀那種嗎?這可是有違國法的,我身為朝廷官吏,見到了肯定要制止!”
檀憑之搖了搖頭:“不,這個不一樣,這是我們天師道的內(nèi)部儀式,也是教我們道友們?nèi)绾螌?dǎo)氣行氣,陰陽交融,最后達(dá)到強(qiáng)身健體,延年益壽的效果。朝廷禁止的是那種sharen祭祀的邪惡儀式,但我們這個,是允許的。”
劉裕奇道:“這怎么可能允許呢?”
檀憑之笑道:“劉大哥剛才也看到那個徐師兄,在喝了一小瓶的丹藥之后,馬上就力量大漲了吧。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
不可名狀之儀式
劉裕的眉頭越皺越深,眉心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他正色道:“這個當(dāng)然聽過,聽說這東西能讓人血脈奮張,毛孔里都要向外噴出熱量,需要與女子交—合以泄火,如果是趁著酒勁,那就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