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勾了勾嘴角:“以前在輜重營的那個胖子參軍劉穆之,精于此道,我這些都是聽他說的,要不我們把他叫來,讓他負責此事,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孔靖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在顫抖:“早說是劉胖子對這事拿手嘛,好,我現在就去找他!”
劉裕搖了搖頭:“不,還是我去吧,這死胖子跟我最熟,如果是我開口,他一定不會拒絕的。對了,孔幢主,你們閩越之地,有啥拿手的好菜?”
兩個時辰之后,已是正午,一身文士長衫的劉穆之,手里搖著一把蒲扇,在鐵匠營外的一處小荒丘上,苦笑著搖頭,對著身邊站著的劉裕說道:“我說寄奴啊,胖爺我好不容易才逃出這個大火爐,你怎么又把我給拉回來了?”
劉裕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不厚道啊,你明明知道這種錢范,鑄幣之法,卻不教孔靖用,這算什么?”
劉穆之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這小子傲得很,一點謙虛下士的態度也沒有,仗著他家祖傳的鐵匠手藝,牛氣哄哄的,還要我也給他打鐵,哼,我可是讀書人,怎么能做這種粗活呢?再說了,真教了他這些,他還不得天天把我圈在那些鐵爐子邊上,讓我給他打甲范啊。”
劉裕嘆了口氣:“你從軍總不是吃閑飯的吧,總要發揮你的作用。明明可以用更快的辦法造甲,你卻不用,這又是為何?”
劉穆之笑道:“我的才能應該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這一個小小的鐵匠鋪,對我來說是太屈才了。要是我在這里幫他打出了甲葉,他們就會想辦法讓我再去弄百煉刀之類的東西,沒完沒了,煩也煩死,熱也熱死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再說了,這里的伙食太差,你看我都瘦成啥樣了。也就最近轉到中軍帥府后,終于能吃到好的了。”
劉穆之一談到吃的,馬上就眉飛色舞,連食指都開始大動了。
劉裕沒好氣地搖了搖頭:“吃吃吃,就知道吃。真是服了你了。”他說著,變戲法似地從身后掏出了一個荷葉包著的東西,笑道:“你看這是什么?”
劉穆之的鼻子抽了抽,自語道:“我好像聞到了一股子雞的香味。”
他一把抓過這個荷葉包,手忙腳亂地一打開,只見一整只酥皮燒雞,一下子映入了他的眼簾。
劉穆之臉上的肥肉都在跳動,一把就撕下了一個雞大腿,哈哈大笑起來:“居然是燒雞,哎呀呀,太好了。”他正要把這燒雞往嘴里送,卻是眉頭一皺,舔了舔雞腿上的皮,疑道:“這是什么味道,我怎么從沒吃過?”
劉裕笑道:“這可是閩越之地特有的烹雞之法呢,據說涂抹在雞身上的香料,可是從南洋之地運來的,叫什么肉桂,還有海里的什么龍涎香,總共上百種名貴香料,做成的這道百味風雞。孔靖自己都舍不得呢呢。”
劉穆之哈哈一笑,啃了一口,一邊閉上眼睛回味著,一邊不停地點頭道:“好雞,好雞,真是好吃。罷了,看在這雞的面子上,也為了你寄奴哥能早點脫離這鐵匠鋪,回到戰斗部隊,我就教你這制模之法吧。”
說到這里,劉穆之的嘴角詭異地勾了勾,一臉神秘地說道:“告訴你我的最最最新研究成果,錢范已經過時了,以后會是翻砂的天下啦!”
翻砂批量造鐵甲
橫掃千軍靠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