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提刀入沙場
桓玄笑著擺了擺手:“急什么,胡藩,這回可不是由你們出手,有三場呢,如果劉裕活過這一場,那
化敵為友共求活
在這些囚徒的身邊負責押送的十余名如狼似虎的獄卒,上去就是對這個嚇尿倒地的家伙,一陣劈頭蓋臉的鞭子抽,打得這個人在地上滿地打滾,一邊拼命著護著頭臉的要害之處,一邊苦苦哀求道:“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一個滿臉橫肉的獄卒獰笑道:“反正馬上也要去送死了,這幾鞭子算得了什么,接下來,往你身上招呼的,就是刀劍了!”
他高高地舉起了鞭子,正要繼續(xù)一鞭抽下,突然眼前一花,手象是被什么牢牢的鐵鉗卡住一樣,再也無法動彈一下,他的臉色一變,只見面前一條八尺有余的大漢,鐵塔一般地站立著,而他只伸出了兩個指頭,就緊緊地鉗住了自己的手腕,饒是自己二百來斤的一條巨漢,竟然在此人面前如同嬰兒,動也不能再動一下。
周圍的獄卒們這下看清楚了,出手的正是劉裕,他的頭盔之上,紅纓如烈火般地燃燒,迎風飄舞著,而他的聲音,卻是堅毅之中帶了一種無形的威懾:“既然我等馬上要去死了,閣下又何必多此一舉,徒增暴虐呢?”
那個打人的獄卒痛得眼淚都要流下了,連聲道:“在下,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劉大哥,還請,還請劉大哥高抬貴手,放,放小的一馬。”
劉裕松開了手指,這個獄卒向后連退三步,才站定了身形,左右的同伴們互視一眼,扶著此人轉(zhuǎn)身就奔下了臺階,只剩下劉裕和其他十一個死囚們站在一起。
劉裕伸手扶起了這個倒地不起的死囚,微微一笑:“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抬起了頭,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還沒長大,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驚恐:“你,你真的是傳說中的北府軍
拒不認罪自證白
劉裕提刀而行,走在最前面,身后的十一個死囚,也都相繼而行,他們的身體條件都很糟糕,剛才上來的這段路上,劉裕問清楚了他們每個人的名字,以及如何給抓到這里當格斗士,除了孫興以外,其他所有人都不是戰(zhàn)俘,而只是尋常的百姓,連年征戰(zhàn),流離失所,給亂兵所劫就給賣到了這格斗場之中,甚至還有些人是遠在涼州一帶的牧民和商人,也給捉了進來。
至于孫興,他的胳膊在洛陽之戰(zhàn)時就斷了,給賣到了這格斗場之中,當日因為他是臨時給指定為將軍,穿的還是小兵部曲的衣服,因此戰(zhàn)后清點戰(zhàn)場時,也把他當成普通的小兵賣進來,這些人非殘即民,身體虛弱,按說根本不適合作為格斗士出場,劉裕心中雪亮,既然那青龍說是一場“公平”的格斗,那對面的數(shù)量一定只會比本方的人更多,歸根到底,不過是增加殺死自己的把握而已。
隨著劉裕帶著自己的同伴們,都走到了格斗場上,那上升的地穴之門,緩緩合上,劉裕感覺自己置身于一個巨大的,嘈雜的空間之中,雖然自己有過面對數(shù)十萬敵軍的時候,或者是置身于雙方加起來近百萬大軍的戰(zhàn)場,可那畢竟空間巨大,方圓以百里計,象這種百余步的空間,卻足足被兩萬多人圍觀著的情況,還是
恐怖殺器四門出
所有人都齊聲道:“遵命!”一邊說著,一邊把盾牌都豎在了身前,用左手頂著,而右手則提著單刀或者是長矛,從盾牌的空隙之處伸出,隨時準備刺擊,盡管沒怎么經(jīng)過軍事訓練,但這些胡人多少都還是看過打仗,這些天來在格斗場里也見識過無數(shù)場打斗,為了生存,起碼一些基本的戰(zhàn)術(shù)動作,倒也有模有樣。
個子最小的燕小二,拿不動大盾,只能雙手持著一根長矛,站在劉裕的身后,從劉裕左手所扶立的盾牌邊上伸出,他的身子還是在微微地發(fā)抖,呼吸也有些混亂,可是已經(jīng)不似上場之前的那樣緊張了,劉裕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頭:“不用擔心,我們都能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