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微微一笑:“如此一來,別人只會說你是因為另有新歡,或者是因為賀蘭部失去了利用價值后你過河拆橋,這樣你苦心經營的人望會毀于一旦,得不償失。魏王,漢武帝殺妻立子,是指他在晚年殺了寵妃鉤弋夫人,卻立她所生的皇子劉弗陵為太子,因為母壯子幼,將來一旦漢武帝死去,這個女人必定會yinluan后宮,勾引奸夫的家族勢力,如呂后一樣篡權奪位。所以,漢武帝想到了這個辦法,除去這個女人,但留她的兒子,這樣就避免了后宮干政,外戚專權。”
“這本是一個很好的制度,雖然有悖人倫,但可以杜絕這種外戚通過后妃立儲來爭權,引發國家分裂的現象。只不過漢朝以孝治天下,這個辦法最后沒有得到堅持,但是這給了魏王一個新思路,如果你立下規矩,如果要立誰為太子,則要其母親各顯神通,去鑄金人。”
“你們草原之上,礦產稀缺,鑄金人是極難成功的工程,即使是舉國之力,也未必能成,而鑄成金人,則意味著獲得了天神的保佑,那賜下幸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是,魏王你可以下令,金人鑄成,則必須讓其母親上天去陪伴天神,留下兒子在人間繼承大魏,如此一來,誰要為自己的兒子爭位,那自己先得賠上性命,此外還得動用全部落或者身邊所有能動用的資源,既是能力的體現,又真的肯舍棄一切,這樣的母親,是偉大的,這樣的方式選出的兒子,也會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魏國儲君!”
拓跋珪聽得頭發都快要直起來了,他不可思議地搖著頭:“這,這也行嗎?不僅是這一次,還要世代流傳?我們,我們拓跋氏可沒這樣的規矩和傳統啊。”
青龍冷冷地說道:“你要記住,你是魏王,國號名都改了,自然你就是這個國家的首任君主,一切的規矩,你說了算!”
久別重逢野戰場
拓跋珪咬了咬牙,沉聲道:“老師,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點,要是以后沒有人爭這個儲君之位,怎么辦,我們魏國的君王,為了立一個孩子,就要殺自己心愛的女人嗎?”
青龍點了點頭:“與天下和家國相比,個人的感情是微不足道的,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愛你,愿意和你的孩子最后登上大位,她就應該不惜付出生命。此舉雖然聽起來不人道,但是解決千百年來奪位之爭最好的辦法,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拓跋珪長嘆一聲,轉身撥馬就走:“我會向天神尋找答案。如果上天注定我要走這條路,那天神會給我明示的。”
青龍的嘴角勾了勾,看著已經策馬下坡的拓跋珪,眼中冷芒一閃,喃喃道:“猶豫不絕,這是你最大的弱點,拓跋珪,總有一天,你會毀在這上面的。”
京口,劉家村,小崗。
一片密林之中,劉裕一身農人的打扮,扛著鋤頭,緩緩地走進了這片小林,天色已晚,田間到處都是青蛙在歌唱,月色如水,灑在九鄉河的河面上,銀光閃閃,照亮著劉裕的臉,他蹲在了河邊,從河水的倒影之中,隱約看到身后的一個婀娜的倩影,一身黑衣夜行裝,只留下一對亮閃閃的眼睛,眼波似水,滿是愛意地看著劉裕。
劉裕長身而起,直面身后的伊人,微微一笑:“為有犧牲多壯志。”
慕容蘭笑著回道:“敢教日月換新天。狼哥哥,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劉裕笑著上前,一把把慕容蘭攬入了懷中,忘情地親吻著她頭巾下的秀發,而一雙大手,也在她的背上來回摩挲著:“想你,想我們的小興弟。你知道嗎?我已經迫不及待要你過門了。”
慕容蘭的一雙玉臂,也緊緊地攬住了劉裕的腰,她突然抬起了頭,兩片火熱的紅唇,直接印上了劉裕的嘴,而手也開始摸索起劉裕的腰帶,她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神也開始迷離,如同囈語:“愛我,狼哥哥,愛我!”
劉裕咬了咬牙,突然一把扯下了慕容蘭的腰帶,一個滾翻,二人沒入身邊的草叢之中,衣物滿天飛舞,大地都開始震動,整個大地,充滿了生命與生殖的氣息,一片蠻荒與原始。
一個時辰后,劉裕的上身精赤,只著一條犢鼻褲,仰天躺在草叢中,長長地舒了口氣:“我情愿這個夜永遠不要過去,永遠就這樣和你在一起。”
慕容蘭在一邊穿著衣服,順手把一頭散亂的秀發,扎成一個沖天馬尾,她微微一笑:“臧家已經收了你娘送來的聘禮,再過三天,我就可以過門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成為夫妻。”
劉裕笑著從地上直起了身:“家中還有兄弟,還有母親,總沒有這樣野戰來的爽快,在草原上我們已經很默契了,現在我才知道,那些胡蠻子為何天性如此,也許當一切結束之后,我跟你找一處無人認識我們的草原,去當一對快樂的牧羊人,才是人間快事。”
慕容蘭輕輕地嘆了口氣:“好了,該談正事了,先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桓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