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嘆了口氣:“這世上沒有永恒的誓言,劉裕的命是慕容蘭所救,在他最絕望無助的時候,這個女人陪伴他渡過了最艱難的歲月,讓他重新振作了起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成了真正的夫妻,你覺得劉裕現(xiàn)在適合回大晉嗎?帶著這么一個敵國公主?”
玄武咬了咬牙:“不合適,也不應該。你說的對,劉裕現(xiàn)在沒有成為我們一員的擔當,也許謝相公,也看錯他了,歸根到底,出身決定了眼界和心xiong,即使是他,也逃不過這點。就讓他留在這里好了,跟他的紅顏知己白頭到老吧。”
他說著,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幾十名玄武殺手緊隨其后,消失不見。
朱雀輕輕地搖了搖頭,轉頭看了一眼劉裕的方向,喃喃道:“你真的會和她一輩子在草原廝守嗎?”
語罷,他也自嘲式地搖了搖頭,一揮手,幾十名朱雀殺手也跟在他的身后,隨玄武離開的方向而去,熱風滾滾,火光沖天,而這片小林之中,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切歸于沉寂。
神木小屋邊,野草叢中,拓跋硅精赤著上身,渾身上下如同水洗,下身僅著皮褲,看著遠處的深谷方向,那沖天的火光,眼中光芒閃閃。
一邊的賀蘭敏身上不著寸縷,臉上掛著幸福的紅潮,這個剛剛得到了愛的滋潤的女人,從背后著拓跋硅的腰,柔聲道:“我的狼主,你在看什么?不過是山火罷了,大約是劉衛(wèi)辰或者是你的那個小叔派人過來搞破壞吧。”
拓跋硅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恐怕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要回七介山。敏敏,你快回小屋,看好吉力萬,只怕很快會有人來你這里。”
賀蘭敏的臉色一變:“你不是說要帶我走嗎?難道要變卦?”
拓跋硅搖了搖頭,轉身撿起了地上的皮袍,開始穿起來:“劉顯可能會借此事對我提前下手,你跟著我現(xiàn)在不太安全,留在這里,有消息就通知我,按我們約定的方式。”
他說話間,已經(jīng)快速地穿戴整齊,也不再多看賀蘭敏一眼,一聲唿哨,一匹駿馬從草叢的深處而來,他一躍而上,回頭看了一眼賀蘭敏,咧嘴一笑,繼而雙腿一夾,駿馬長嘶一聲,脫韁而去。
賀蘭敏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意,搖了搖頭,喃喃道:“拓跋硅,為什么我想要的,你永遠也不明白呢?”她仰面朝天地躺了下去,月光照耀著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胴體,美到了極致,而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落入塵埃。
拓跋硅奔出三里有余,進入后山的一片羊腸小道之中,這里怪石嶙峋,本來只有獵人可以步行其間,但以他高超的騎士,卻是如履平地,一塊大石之后,安同等十余人早已經(jīng)守在這里,圍著一個大火堆,神色各異。
拓跋硅跳下了馬,也不跟他的兄弟們打招呼,徑直就拾起擺在火堆邊,那個青銅面具后的人頭,摘下面具,卻只見到一張六十許人,滿面風霜的老人面容,看不出有太多的尋常,而眼中的驚奇,還保留著。
黑水疑云寄奴覺
安同站起了身:“本來我們是要回七介山的,但前腳剛走,不到一刻鐘,后面就起了大火,恐怕不是偶然,所以來這里緊急碰頭地點等你。我們一直跟著那漢人,應該沒弄錯人。”
拓跋硅點了點頭:“我也沒見過他的本來面目,后面的大火,可能是他的黨羽發(fā)現(xiàn)他死后,要銷毀證據(jù),或者是燒掉那批軍械。如果他沒死,剛才應該就會回來找我報復了。賀蘭敏是我放在神木小屋那里測試的誘餌,她沒事,自然說明我的好師父真的死了。”
安同點了點頭:“這回你不帶她走嗎?現(xiàn)在劉顯的夫人公孫氏恨死了她,若是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非處子之身,或者是發(fā)現(xiàn)了吉力萬的謊言,只怕她有生命危險。”
拓跋硅冷冷地說道:“我連親娘都沒帶走,更不用說她了,現(xiàn)在回七介山,很快,劉顯派來殺我們的人就要來了。”
王建訝道:“怎么會這么快?”
拓跋硅把手中的這顆腦袋,直接就扔進了火堆之中,一股焦臭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之中,而他轉身就走向了自己的座騎,一躍而上,他的聲音在每個手下的耳邊響起:“因為,我已經(jīng)讓丘穆陵崇去告訴劉顯,賀蘭敏這些天來藏了吉力萬,那不是什么巫術。”
劉裕回到了自己的帳落之中,里面的火盆上,碳火熊熊,一邊的氈毯之上,一片狼籍,各種潮shi,紀錄著今夜這對夫妻夜戰(zhàn)的成果,慕容蘭正收拾著二人的被褥,微笑道:“真是敗興,本來可以再戰(zhàn)幾合的,卻出了那火災,狼哥哥,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