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轉念一想,這女子說得也有道理,他決定不再計較這個問題,對孫泰說道:“那我就見識一下無敵的北方賭王吧。”
手腕之力xiong中氣
孫泰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不賭也得賭了,吉力萬姑娘,你只管上,輸了算我們的。”
劉裕微微一笑:“就應該這樣,咱們開始吧。”
吉力萬的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那就開始吧。”
劉裕的心頭雪亮,自己心中原來的擔心,全都變成了事實,孫泰果然是沖著自己來的,明知京口人最恨胡人,偏偏弄了個胡人賭王來這里把漢人豪杰贏得傾家蕩產,就算自己不上,京口好漢們也一定會紛紛上前與之對賭的。
最后結果就是和檀憑之,魏詠之一樣,欠下還不起的賭債,只能賣身為奴,而天師道的背后,就算不是刁逵,也一定是那些建康世家,要把善戰的京口人,變成家丁部曲呢。
今天的這一戰,已經無關乎尊嚴和錢財,不能讓這個賭坊以后繼續禍害京口人,也不能讓天師道,還有背后的世家再為禍這一方百姓,只有當眾揭穿他們的陰謀,點破他們的千術,才能讓京口人醒悟過來。這一戰,必須打!
劉裕抓起了面前的五枚色子,一聲斷喝:“盧!”
一個時辰之后,已是三更,孫泰的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而金滿堂里的氣氛卻是達到了gaochao,隨著劉裕再一次擲出了一個雉,他面前的棋子向前走了幾步,又過了一圈,而吉力萬的棋子和馬兒,卻仍然離著劉裕的起碼有十余步呢,在樗蒲之中,這已經是很大的差距了。
劉裕笑著把面前的一個籌碼歸到了自己的懷里:“承讓了,想不到堂堂的北方賭神,也能在我手下連輸四輪,看起來,這北方賭神也不怎么地嘛。”
吉力萬的臉上仍然帶著那黑色的面罩,即使如此,也能看出她在微笑:“六輪走完才算這一局結束呢,還沒到最后,急什么。”
孫泰的額頭上盡是汗珠,他的心里已經接近絕望了,沒有想到傳說中的北方賭王,竟然在這里四輪過后,還是落后,自己想要一把收拾劉裕的盤算,怕是要完蛋了。
劉裕微微一笑:“就是走到最后一輪,你就能贏?”
吉力萬輕輕地嘆了口氣,把棋子重新放到了自己面前的:“賭場如戰場,不到最后一刻,是決不出輸贏的!”
一刻鐘之后,劉裕緊緊地盯著終點前的四枚棋子,自己的馬已經進了終點,而對面的馬也已經進了終點,現在就剩下一個人棋了,一枝箭棋子,擲出的點數可以讓人走也可以讓箭走,箭可以射對面的人,而人可以直接回家,就看自己是不是能先回到終點了。
這一輪劉裕從頭到尾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自己一直能吼出想要的點數,但是對方的接著走的棋,也是恰到好處。
出于對于這女人的寬讓,劉裕一直沒有在對方走棋的時候使出吼功,讓她的棋子偏離想要的點數,但是這個女人總是可以活用馬,人和箭的配合,死死地拖住自己落在最后的那個人棋。
靠著不停地放箭把自己的棋子打回,她倒是慢慢地追上了十幾步的差距,幾乎與自己齊平了。
這一次,劉裕只要再擲出一個八點,就可以回到老家了,他定了定心神,暗中想道:這個女人如果真的有什么賭技,那應該在這時候使出來了,不會讓我扔出一個九點的。她若真的是藏了什么手段,那我下局絕不能再賭。
打定了主意之后,劉裕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色子,他一直留意著色子的重量,生怕給人作了手腳。
但他在手中把弄了許久,仍然沒有覺得有什么異常之處,劉裕一咬牙,五枚色子抓得緊緊地,在手中旋轉良久,然后暴喝一聲,大吼道:“白!”(八點,雉雉白白白,是貴采點。)
所有的賭徒們都跟著大叫了起來:“白,白,白!”
五個色子在急速地旋轉著,
步步為誘引陷阱
人群中暴發出一陣嘆息聲,劉裕的額頭開始冒汗,他抓起自己的棋子,向前走了五步,離終點還剩三格,然后直勾勾地看著吉力萬:“你什么意思,玩棋還脫衣服?!”
吉力萬嫣然一笑,眼神勾魂奪魄,說不盡的媚態:“這衣服好緊,人家穿了擲不出來,這回,我可要好好地擲個盧了,劉大俠,你可要看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