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搖了搖頭:“我不僅要幫你報仇,還要圖他刁家的財。刁家在各地搜刮多年,家中珍寶巨萬。我在接他們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是有幾十箱的金銀財寶。而我的這些個兄弟,也正是為此而來,不可能空手而回的!”
劉裕看著劉毅身后的那些人的身形,個個矯健壯碩,一看即知是身手不凡的好漢,自己一會兒真要動手時,他們能幫上大忙。
想到這里,劉裕咬了咬牙,沉聲道:“那咱們各行其事好了,你求你的財,我去殺刁氏兄弟,大家注意配合即可。不過希樂,我還是要說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不sharen,盡量別開殺戒,尤其是對婦孺,當心要受報應的。”
劉毅“嘿嘿”一笑:“大家都是來做這sharen放火的事,殺一個是殺,殺一百個也是殺,沒啥區(qū)別,劉裕,你就是心太軟,婦人之仁啊。我們做事有自己的原則,不暴露自己是
一陣光亮從劉裕的頭頂閃過,他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正是一個茅坑的坑底,幾砣糞便從上面落下,正好砸到劉裕面前的糞水之中,而一聲從心底發(fā)出的爽快聲音,在劉裕的耳邊回蕩著:“奶奶的,這他娘的什么隔夜酒,害得老子拉稀。”
劉裕的心中一陣無名火起,這個聲音他很熟悉,可不正是那個狗仗人勢的刁毛?一想到前幾天這個惡奴打起自己和家人時那副狠勁,劉裕的心中殺心頓起,恨不得馬上就能跳出去,結(jié)果了此賊。
但劉裕剛要動作,馬上又警覺了起來,雖然已是夜半,但這刁毛是一個人如廁還是有人隨行,自己并不知道,若是身邊有人,那自己跳出去殺刁毛時,那人必然會大叫,這次行刺就有前功盡棄的可能。
想到這里,劉裕強忍住心中的殺意,任那刁毛拉出的屎塊如雨點般地濺在自己的前方,甚至不少大糞直接濺到了自己的臉上,他卻是一動不動,如同泥雕木塑一般。而他的心里卻突然又有了一個主意:拿下刁問出刁氏兄弟所在的位置,這樣對自己更有利!
劉裕正在思考著如何才能弄明白上面的情況,卻聽到上頭傳來了刁球的聲音:“阿毛,你動作快一點,主公還等著你呢。”
刁毛的聲音帶了些許的不滿:“人有三急啊,再急的事也不能不讓我出完恭吧。馬上就好啦。”
刁球的聲音漸漸地遠去:“那你快點,天師道那邊來過人了,主公連夜起來找咱們商量對策呢。”
劉裕的心中一動,看起來天師道的人真的去自己村里找過自己的麻煩了,當然,他們只能看到劉穆之和幾個小孩子,對自己的動向一無所知,聽這刁球所說,孫泰這會應該并不在這里,如果天師道的那些武功高強的弟子們此時在刁府,那事情還真的會變得很麻煩呢。
上面的那種山洪暴發(fā)般的拉稀漸漸地停了,刁毛的嘟囔聲也漸漸地變小,一團沾了大糞的草紙從上面扔下,顯然,刁毛準備起身出去了。
劉裕的眼中神芒一閃,身子猛地向上一挺,只見兩半個屁股正在自己的眼前,而正到膝蓋的褲子,正被刁毛的雙手提著向上,顯然,他這會兒正準備起身呢。
劉裕輕舒猿臂,猛地一把拉住了刁毛的腰帶,刁毛還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整個人就給從茅坑里伸出的一雙手拖了下去,這一下驚得他魂飛魄散,剛想要喊叫,卻被一雙臭氣沖天的大手捂住了嘴,而劉裕那冷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蕩起來:“發(fā)出半聲動靜,馬上扭斷你的脖子,不信可以試試。”
刁毛嚇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的眼角余光向上一瞟,卻看到劉裕那張殺氣騰騰的臉,幾乎要暈了過去,整個身子一軟,差點要栽到這茅坑里的糞水之中。
劉裕冷笑一聲,左胳膊攬住了刁毛的脖子,稍一運勁,就卡得他幾乎要斷氣,劉裕低聲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別的不要廢話。有半個字的假話,馬上就要你的命!聽到了就點點頭。”
刁毛連忙點頭不已,劉裕的左臂如同鐵鉗一般,卡得他無論是呼吸還是說話都極為困難,隨著他的點頭,劉裕的左臂微微一松,刁毛終于可以呼吸了,即使是這茅坑里的臭氣,這會兒對他來說也無異于山林間的新鮮空氣,讓他大口地呼吸不已。
劉裕低聲道:“刁逵和刁弘現(xiàn)在在哪里?”
刁毛的心猛地一沉,失聲道:“你,你想干嘛,想刺殺…………”
他的話音未落,脖子再次被劉裕狠狠地卡住,緊接著,他的腦袋被劉裕按著,狠狠地塞進了茅坑里的糞水之中,刁毛只覺得一砣砣的糞便,從自己的鼻孔和嘴里洶涌地灌了進去,他想呼叫,救命,可是除了讓越來越多的屎卡住了自己的嗓子外,一無所獲。
劉裕就這樣把刁毛的頭按進糞水之中,過個半分鐘左右拎起來,還沒等他喘息兩下,就再次狠狠地按進去,如此三回,終于折騰得刁毛如同一團爛泥,連用手撲騰糞水的力氣也沒有了。
劉裕冷笑一聲,把刁毛的腦袋從糞水里提了出來,這會兒他的嘴里鼻孔中已經(jīng)盡是黃稀稀的屎,整個人都癱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劉裕的聲音透出一股子殺氣:“剛才我說過了,我問你答,別多廢話,再有一次,就不是吃屎這么簡單了,當心你的狗命!”
刁毛喘著粗氣,忙不迭地點頭稱諾。劉裕的劍眉一挑:“還是剛才的問題,刁逵和刁弘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