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一“嗚哇”一聲,唐子秋扶額嘆了口氣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種時候犯這種低級錯誤,但她還記著墊后,于是紅色的輕紗披帛霎時出手,里面充盈著內(nèi)力帶著柔軟的絲綢一下席卷了附近的五六棵花樹。
披帛柔韌,掃過蠟梅花樹時并沒摧折花枝,卻帶下了不少花瓣。
艷色輕紗卷著花瓣搖擺,唐子秋一掌注入內(nèi)力,打散了花瓣。
原本細(xì)小柔軟的花瓣被內(nèi)力推動,運動速度加快,它們的邊緣竟然像刀片一樣鋒利,向藍蘅與北越兩人shele過來。
唐子秋這一手以柔化剛玩的巧妙,將蜀中唐家堡的暗器絕學(xué)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而她本人腳尖一點,踩著柔軟的花瓣借力向前一撲。
披帛被她召喚回手中,乖巧的纏繞在手臂上,而另外一端則繞著凌云一的手腕,無師自通的打了個結(jié)。
凌云一知道這是怕他們兩個人走散的意思,于是沖唐子秋輕輕一點頭,兩人加快腳步逃開。
花瓣雨看似美麗卻是殺器,它們?nèi)崛酢⒓?xì)小,卻又鋒利、無孔不入。
北越的武器“雙刃”終于出鞘,兩把紫色的長匕被他分別拿在左右手中,手腕翻轉(zhuǎn)間雙刃打落了飛散的花瓣;藍蘅手執(zhí)雙劍與北越背靠背,與之一同處理了臘梅花瓣雨。
被斬斷、打落的花瓣洋洋灑灑落在shi潤的泥土里下墜成泥,而唐子秋與凌云一已然不知所蹤。
北越將雙刃的尾部對在一起甩回背上,锃亮的刀刃滑過露出他緊皺的眉眼,藍蘅落在他身旁,開口道:“剛剛的鈴聲……”
“是清心鈴。”北越道:“凌云一和唐子秋也發(fā)現(xiàn)迷陣的問題了,他們在嘗試用清心鈴走出迷陣。”
藍蘅有些遲疑:“剛剛我們是否有些打草驚蛇了。”
北越輕哼一聲:“不會,現(xiàn)在明擺著大家都清楚湖心島上有花樹迷陣了,如果他們想要出去,就一定再嘗試搖鈴鐺。”
藍蘅思考片刻,然后說出了她的猜測:“我感覺,他們很可能已經(jīng)找到了旗子?”
北越卻不這么認(rèn)為:“之前的石林奪旗,旗子可不好找,這次能這么快?”
藍蘅道:“只是猜測,如果沒找到旗子,他們大可不必著急走出迷陣,因為在尋找的過程中,很可能都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身處迷陣。”
“但他們現(xiàn)在試圖搖鈴破開迷陣,就說明他們不僅發(fā)現(xiàn)了迷陣,還在著急找出去的路。”
北越接話:“因為他們找到了旗子,所以著急想要出去。”
北越摸了摸下巴,眼眸劃過一道暗光。
他喃喃道:“真是沒想到,這兩個小鬼頭居然運氣這么好。”
藍蘅嘆了口氣:“現(xiàn)如今,我們完全不占優(yōu)勢,只能快點找到他們,嘗試淘汰奪旗。”
“噓,”北越把手指放在嘴邊,“不要急。”
“路已經(jīng)有人先走了,”他笑道:“我們只需要……等他們走到我們面前就好了。”
凌云一,果然沒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