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你回來了?”
張氏賠著小心,打量他頹廢的神色。
要說現在最慌的,當屬張氏,知道她秘密最多的奶嬤嬤不見了,她很后悔,不該看她瘋了,就放過了她。
“嗯?!?/p>
長寧侯應了一聲就越過她。
張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哀求道:“侯爺,看在福爾和如爾的面子上,你得幫幫我,你去跟悠爾求求情,皇后最聽她的話了,就說,就說我知道錯了……”
“是我一時糊涂,錯信了妖道?!?/p>
認下這錯,是最輕的了,若是被那姐妹二人,查出柳芙難產也是出自她手,她絕對是沒命了的。
“啪!”
長寧侯氣恨的甩了她一巴掌,咬牙道:“我就知道是你這賤人做的手腳,害我如今被皇后記恨!”
張氏捂著臉,眸中閃過暗色,他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呵,當初他要摔死許芷月,也不過是認為她害柳芙難產,沒有道士的話,他也不會讓許芷月在眼前愰。
最虛偽的明明就是他!
一瞬間諸多念頭閃過,張氏面上不顯,哀聲哭泣,“侯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可你就當是為福爾如爾考慮,他們已經被嘲笑的夠厲害了?!?/p>
“哪怕,哪怕你請家法罰我,只要能讓皇后恕罪,我都認了的……”
“混賬!”
長寧侯踹了她一腳,甩袖離去。
氣歸氣,但為了另一雙兒女的前程,長寧侯不得不妥協。
傍晚,他來到許悠爾的院子,欲言又止的看她。
許悠爾早就猜到他想說什么,也不廢話,拿出幾張口供,遞給他。
她查了多年都沒有眉目的事,徽越帝不過一個指令,就都解決了,不得不說,芷芷說的真對,權力是好東西。
長寧侯不明所以的接過,越看臉色越難看。
許悠爾不緊不慢道:“她的奶嬤嬤瘋病早就好了,她是在裝瘋的,不止交代了假道士之事,還有阿娘難產的真相,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報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