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本想利用芙雅的黑炎獄火徹底燒毀花黎族族地,如此也可滅芷月之軀。
可神之大陸的天道最后護(hù)了花黎族一下,給了花黎族最后一絲喘息之力,讓他們舉族上下自爆形成寒冰結(jié)界,護(hù)住芷月本體,留有最后一絲火種。
芷月眸光深沉,她面對的敵人就是仙之大陸的覺醒天道,“祂”很強,強到無法打敗。
“祂”也很弱,因為“祂”的覺醒不被允許,所以注定不能明目張膽行事,天帝也是“祂”最致命的弱點。
而她要報仇,要復(fù)活族人,就要去接近天帝。
傳言,天帝之心可令時間重塑也可復(fù)活亡者,而要取天帝之心的規(guī)則,便是他之子嗣。
況佑趴在羽幻之森的樹叢里,蹲守七彩麋鹿。
這里臨近魔族所棲息的黑暗之森,最是危險詭秘,如果不是必要,況佑是不會選擇來這里的。
但如果不能抱上一條金大腿,他們況家將在仙之大陸沒有立足之地。
所以他冒著危險,前來捉七彩麋鹿。
聽聞天帝如今最寵的愛姬甚喜七彩麋鹿皮毛制成的裘衣,然七彩麋鹿難尋。
若是他能僥幸得來一頭……
當(dāng)然,他是沒有資格,去九重天之上,討好天帝愛姬的。
但他可以用此來換一個抱緊玉山瑤家大腿的機會。
天帝鐘愛美色,這世間所有天姿仙姝全部集中在九重天的仙宮之中。
瑤家的大姑奶奶也曾是天帝寵愛過的,為瑤家在天帝面前美言,才得駐守玉山,鎮(zhèn)守一方之勢。
然而天帝鐘愛美色,但忘的也快,瑤家大姑奶奶被人陷害對天帝不忠,都沒容她辯解,就被天后處置,身隕道消了。
瑤家岌岌可危,風(fēng)雨飄搖之際,寄希望于巴結(jié)上天帝如今最寵的愛姬,好為其美言幾句。
即便是這樣的瑤家,也是況佑所在的況家要仰望的存在,為了抱緊大腿,得一個雪中送炭情份。
況佑也是將命都置之不顧,非要獵一頭七彩麋鹿不可。
可他蹲守了十幾個日夜,連根七彩麋鹿的毛都沒有蹲到,正當(dāng)他有些灰心時,就聽見林子深處傳來輕盈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他抬眉望去,直接愣住。
他想,他永遠(yuǎn)都不可能忘掉今日的午后,樹影斑駁,一襲素色白衣的少女從光影中向他走來,光芒都敗于她的容顏之下,折射出她無與倫比的美貌。
只在這一瞬間,他覺得天地都為之一靜,靈魂都在抽離,他實在言詞匱乏,無法用最美好的贊詞,來形容她萬分之一的美。
“請問,你知道怎么出去嗎?”
芷月輕問況佑,這是她從山尖走出茂林后遇見的第一個見到的人,她對仙之大陸不是很熟悉。
轉(zhuǎn)瞬珠被她幻化出的一根紅繩穿起來,戴到手腕上,作為花黎族至寶,它如今恢復(fù)本體,又經(jīng)過多個位面的淬煉,早已今時不同往日。
更有上個位面,長明本體因不放心芷月,灌給它太多能量,又帶著它跳轉(zhuǎn)時空,仗著它當(dāng)時所幻化之異能,吞噬過許多世外能量。
可以說在上一個位面,本體長明為了讓它多多升級,好化為芷月保命之技,是往死里給它灌能量的。
當(dāng)初它尚可以在覺醒天道的圍追堵截下,帶芷月殘魂逃進(jìn)虛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