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只剩姐妹二人,云兒在殿門外守著。
“怎么會有孕了呢?你的身體受的住嗎?”
當(dāng)著徽越帝的面,許悠爾不敢露一絲憂慮,此時,才算可以說出滿腹擔(dān)憂。
芷月又不能跟她說,她吃過一顆清障丹,身體其實(shí)已無恙,只能哄她。
“沒事的阿姐,太醫(yī)可說了,我可是萬中無一的易孕之體,孕體極安?!?/p>
見她還有憂色,芷月又道:“阿姐,你可有所不知,自打有了這個孩子,我可是能吃能睡呢,你看我,氣色是不是都好了許多?”
許悠爾垂頭,細(xì)看她,只見,她眉宇確實(shí)還有病弱之色,然而臉頰也不知是剛剛睡醒,還是真的身體好了很多,帶著好看的嫣紅。
她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些許。
“再說,這也是極好的事,阿姐,你想,既已入宮,便要有寵,有子,這二者缺一不可,我比大多數(shù)人都幸運(yùn)。”
許悠爾忍不住點(diǎn)頭,心又放了幾分。
“還有,陛下若無子,那么得意的會是誰?”
許悠爾忍不住順著芷月的話想,當(dāng)然是秦子晟,光是想想,她就覺氣悶,狗東西不配,即便是他最后也逃不過徽越帝的后手,然而能沾染皇位,她就覺得他不配!
“所以啊,阿姐只管將心放肚子里,待我平安產(chǎn)子,只管叫他們看得見摸不著,那種滋味,怕是能將人氣瘋吧?”
許悠爾這下徹底將心放下,眼神晶亮的對上芷月的視線,“正好阿姐現(xiàn)在也陪著你,能時刻守著你,我們芷芷定能平安產(chǎn)子!”
芷月對她笑了笑,心中松了口氣,可算將阿姐哄好了,省的她日夜惦念她身體會如何如何,過得比她這個有孕之人都累。
“叩叩”
門外,云兒小聲的敲了敲門,道:“娘娘,御膳房送的晚膳來了,陛下特意交代,他今日就不過來了,讓大姑娘陪您用膳。”
徽越帝嫉妒歸嫉妒,但更深知一切以芷月身心舒暢為準(zhǔn),許悠爾能讓她開心,他只有讓一步的選擇。
許悠爾放心一笑,對芷月道:“他對你體貼的很,如此,阿姐也就放心了?!?/p>
“嗯,阿姐只管放心好了?!?/p>
說完,芷月起身,許悠爾趕緊扶她。
姐妹二人開開心心的用了晚膳后,云兒送許悠爾去了她的住所。
許悠爾甫一為女官,就是一品宮令,難免有人不服,然而有徽越帝派去她身邊幫襯之人,加之她本人聰慧,應(yīng)付起來不難。
徽越帝在許悠爾走后不久,就來了芷月這里,見到她,他怨念的盯著她,“小沒良心的,見到旁人,朕就成了野草!”
“陛下言重了,怎么可將自己比作野草?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