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聽了馬強的話,心里像有顆手雷爆炸了一樣,將他意志炸得四分五裂。
他腦海中不由回憶起,當時韋思晨送他的那只紙鶴。
要是母女當時選擇忍氣吞聲,不再繼續追究,或許就不會有事了。
可正是他,打著為對方報仇的名義,鼓勵其出去上告。
但他心里真實的目的,卻是為了搬倒楊光耀。
后來,狀倒是告贏了,可韋思晨卻落到了這般境地。
“都是我害的她,是我害了他。”
陳小凡口中喃喃自語,無力地坐在了病床上,心里滿滿都是自責。
馬強在電話里道:“跟你說個更不可思議的事。
據說現在楊光耀在監獄里提起上訴,要對當時的案子翻案。
他辯稱,當初是韋思晨引誘的他。”
陳小凡怒道:“韋思晨剛剛遇害,楊光耀就在監獄里提起上訴,這時間是不是太巧合了?
他是不是覺得已經死無對證?
你們為什么不去查一查,這里面有什么關聯?
誰給他報的信?”
馬強無奈道:“小凡,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小警察,還屬于治安大隊。
這刑事案根本不歸我管,我也插不上手啊。”
陳小凡知道馬強說的是實情,紅著眼睛沉聲道:“你等著,我馬上回去。
這次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要為死者討回公道。”
說完掛斷了電話,回身道:“丁叔叔,笑笑,我必須坐晚班車回通元縣。”
丁笑笑有些懵,道:“你剛才在電話里說什么?
誰被害了?
你要去找誰拼命?”
丁明禮也說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聽著這里面挺復雜。
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解決。”
丁笑笑為了緩解氣氛,笑著道:“你記住,你是侯亮平,不是祁同偉。
你背后有老丁同志幫你,還用得著去找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