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利坐在沙發(fā)上無動于衷。
韓秉謙繼續(xù)道:“以你目前的處境,從正常途徑出關已經(jīng)不現(xiàn)實。
我可以安排人,把你從中緬邊境送出去。
你先去緬甸,那里比較亂,只要有錢,什么都能辦到,然后再想別的辦法。”
張全利猶豫了片刻道:“真的要走么?
老子在本地打拼了幾十年,賺下這么多家產(chǎn),難道都不要了?
萬一他們沒有查到我,我不就白跑了?”
至此,張全利已經(jīng)穩(wěn)坐林州市首富多年,早已習慣了前呼后擁,意氣風發(fā)的日子。
如今突然想到要出逃,意味著將要背井離鄉(xiāng),惶惶如喪家之犬。
他回想起來,還是有些不甘心。
“現(xiàn)在是逃命要緊,你還想著家產(chǎn)?”
韓秉謙怒道:“你心里很清楚,你這萬貫家業(yè)都是怎么賺來的。
細查之下,沒有一分錢是干凈的。
你還覺得能僥幸逃脫?”
“好吧,”張全利閉眼想了想,要是真的細查,自己槍斃十次都夠了。
他嘆口氣道:“你給我安排,我走。”
他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看著韓秉謙道:“老韓,你不會要找人在半路上干掉我吧?
再說送老子去緬甸,你特么不會把我的腰子賣掉了吧?
老子要是死了,那些事就永遠沒人知道了,對你們來說最有利。”
韓秉謙干笑兩聲道:“你說什么呢?
我們是同舟共濟的朋友,我怎么會害你?”
“你最好不會,”
張全利哼了一聲道:“實不相瞞,我這人有個特殊癖好,喜歡用錄像記錄生活。
你們拿錢的時候,跟小姑娘深入交流的時候,我都記錄了下來,并交給了一個妥當?shù)娜吮9堋?/p>
要是我不明不白死了,連續(xù)半個月不聯(lián)系那人,他馬上把所有視頻都交給紀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