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山氣得跳腳:“大家別信他的話,他在撒謊!他才不會什么詛咒之術,他在騙人呢!我們信了他,就是中了他的計了!”
方大山特別篤定的語氣引起了宋顯的注意。
“你怎么這么肯定我在騙人?李大郎重病是事實,大家都認定跟我徒弟沒關系,你為什么這么肯定沒關系?難道跟你有關系?莫非他的病是你害得?”
一連串的質問打得方大山措手不及,方大山眼神飄忽,支支吾吾,明顯心虛了。
楊明的臉上也露出意外之色,驚訝地看向方大山。
一時間,陳昌貴和李春花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方大山身上。
方大山后退一步,慌忙地擺手,“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說!你做什么了?”
宋陸遠突然一聲吼,把方大山震得更心虛了。
“我我我……”
宋顯對李春花道:“瞧見沒?是他害得你兒子病重不治。你現在趕緊問清楚緣由,你兒子說不定還有救。再把時間花費在冤枉我們這些無辜人身上,只會害死你兒子!”
李春花愣了片刻,忽然意識到什么,沖上去就扇了方大山一耳光。
“是不是你?我家大郎平常最喜歡與你來往,他病重昏迷之后,你從沒去看過他,是不是心虛了?”
方大山到底年少,禁不起嚇,被打了一巴掌后呼吸急促紊亂,終于繃不住“嗷”的一聲捂臉大哭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他下了毒之后,我也后悔了。”
李春花狠狠揪住方大山的衣領,在宋顯看不到角度,惡狠狠蹬著方大山,警告他最好把話說清楚。
方大山身體抖了又抖,帶著哭腔解釋:“我……我爹娘總是喜歡拿我跟李大郎比較,說李大郎多么好,我多差勁兒不如他。三日前,我又挨父母罵了,一時起了嫉妒之心就對李大郎下手了,偷偷將玄頭草的毒汁下進了李大郎的藥茶里。”
玄頭草毒發一般在一兩個時辰以后。
那天,李春花干完活回家,發現大兒子躺在床上昏迷了,還以為他熬夜苦讀致使身體疲乏,就請了村醫張大夫來瞧。
張大夫醫術有限,根本查不出李大郎中毒,只按照李春花的描述,給他開了調理身體的藥,自然沒效。
宋顯質問村長陳昌貴:“這下誤會解開了,是你們冤枉了我侄女。說吧,這筆賬怎么算?”
話說完,宋顯就扯開了布,亮出了他手里的“詛咒武器”,是三根粟米棒,今早他給孩子們特意做好的干糧。
陳昌貴等人都明白了這是誤會。
陳昌貴窘迫不已,馬上帶領村民們給宋顯和白歌鞠躬賠罪。
“白姑娘真對不起,我冤枉了你,改日我一定好好跟你道歉。現在我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