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罵誰呢?”
“畜牲罵你!”楊明高聲反駁后,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說得不對。
周圍村民中有人憋不住,發出了笑聲。
白歌躲在宋顯身后,啞著嗓子告狀:“宋叔,我真的什么都沒做,他們突然就把我抓起來押到神像前,想拿藤條打死我!”
宋顯用眼神兒安慰白歌別怕,有他在。
楊明被氣得面紅耳赤,他盯著宋顯的臉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扭頭激動地對村長喊。
“村長,你看他的臉!他長相妖魅,應當也會厭魅之術。否則宋家兄弟被他騙財騙房之后,怎么還會跟他關系好?不惜被村里除名都要跟他在一起?一定是受了他的厭魅之術蠱惑!”
村長名叫陳昌貴,正是被宋陸遠踹了肚子的山羊胡男人。
他馬上借坡下驢:“說的沒錯,我看他也該被‘祓除’,他和她都該祓除!”
宋顯算是聽出來了,這幫村民在搞封建迷信,而且中毒頗深。
他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宋陸遠:“老二,他們說的厭魅之術是什么?”
“算是種巫蠱之術吧,認定太過漂亮的女人體內有神秘力量,會妖法,可以通過邪術蠱惑人心,詛咒控制他人。本來這沒男人什么事兒,姓楊的兔崽子跟你結了仇,就想把你也算上。”
“快些舉行祓除儀式吧,我大兒子快撐不住了!”
李春花雙眼紅腫,殘留著淚意,她看向白歌的眼神兒里充滿了憎恨與失望。
“我當你是好的,可憐你才收你為徒,想到你竟如此禍害我兒子!”
李春花是白歌這段日子在三戶村學針線手藝的師父。
白歌委屈地跟宋顯解釋:“我真的什么都沒做,平常我都是扮丑把臉涂黑,今天出了意外,被她看見真容了,她就非說是我害她兒子病重。”
窮山惡水出刁民,愚昧到極致了。
“把他們倆都給我押住,本村長這就為他們舉行祓除儀式。”陳昌貴高舉手中的藤條大喊。
村民們齊聲應和。
“除魅!”
“除魅!”
“除魅!”
……
所謂的祓除儀式就是用藤條打人,直到把“魅”祓除為止。打多重,打多久,全憑行刑者一個人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