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至關重要:那座大陣,規模宏大、結構精巧、陰邪力量深邃,遠非一個筑基期修士所能獨立布置完成!”
“無論是核心樞紐、操控手法,都需要遠超筑基期的修為,和陣道造詣的深厚功力和見識支撐。”
“劉聰……恐怕只是擺在明面上的傀儡操刀手。”
“真正的黑手,藏在更深更暗處,他必定還有強有力的同謀或……‘高人’相助。”
此言一出,柳成杰二人都是若有所思,畢陽的分析合情合理,這種程度的逆天邪陣,絕不是劉聰這等修為能夠布置的。
柳含煙聞言,美眸中光芒一閃,幾乎是下意識地接過了畢陽的話頭,一個她一直不敢深想、此刻卻呼之欲出的名字脫口而出:“爹!會不會是……”
她看向父親,語氣凝重:“在背后幫助劉聰建立血祭大陣的人,會不會是……劉盡長老?”
“咚!”一聲悶響。
柳成杰原本扶著額角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沉重的紫檀木桌案上,整個書房仿佛都隨之震動了一下。
桌上價值連城的玉筆洗和硯臺都跳了一跳。
他猛地抬頭,臉上瞬間褪去了迷茫和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激烈反駁,柳成杰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的聲音猛然拔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驚雷般炸響在書房,驅散了方才那份傷痛無力感,卻又裹挾著另一種更深的固執:
“劉盡長老?!他可是我的至交好友啊!與他相識之時,我們都還只是稚角孩童!”
柳成杰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時光,語氣斬釘截鐵,字字千鈞。
“我們一同在這藥王峰拜師學藝,一同在后山瀑布下淬煉筋骨,一同經歷過無數次歷練、試煉,抵御外敵,扶持宗門……”
“他的心性、他的為人,我柳成杰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剛直不阿,嫉惡如仇,對于邪魔外道,他比我更為憤恨!若說他……他暗中幫助劉聰干此等喪盡天良、人神共憤之事?!”
他劇烈地搖頭,花白的胡須都在抖動。
“這簡直是對我二人百年情誼、對他畢生清譽最大的污蔑!比說劉聰是主謀,更讓我無法相信!”
“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柳成杰的眼神充滿了激烈的維護,仿佛提及摯友的清譽受到了質疑,比得知血祭真相的沖擊還要讓他憤怒。
“此事定是劉聰心性不穩,利欲熏心!”
柳成杰的語氣斬釘截鐵,強行將一切歸咎于劉聰個人的墮落。
“他定是受了那些見不得光的、陰溝里的魔頭蠱惑,一時……一時間心性失守走錯了路,才犯下如此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