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陽帶著懷中已經(jīng)情動如火的柳含煙,身影如同鬼魅般的,穿過了那道無形的血色屏障,落在了血池邊。
隔絕了屏障外翻涌肆虐的血光和劍氣爆鳴,這里此刻竟然成了一個短暫而詭異的“安全區(qū)”。
畢陽劇烈地喘息著,胸膛起伏,后背早已被冷汗和激斗的熱汗浸透。
他迅速回頭望去。
果然,劉聰正步履從容,踏著滿地的血污與碎石殘骸,一步步的向著血池的邊緣走來。
手中拿著一張鬼面具,劉聰一點也不著急,畢陽帶著柳含煙,根本逃不出去!
在劉聰看來,畢陽和柳含煙逃入血池邊緣的行為,無異于自掘墳?zāi)埂?/p>
緩緩戴上鬼面具,劉聰大咧咧的站在血池外面,好整以暇的看著“走投無路”的畢陽。
劉聰根本不擔(dān)心獵物會逃,他思考的,是如何在享用獵物前,玩得盡興,玩得殘忍。
鬼面具空洞的雙眼位置,燃燒著一種更為幽暗、更為殘酷的火焰。
畢陽心中瞬間警鈴大作,但臉上卻硬擠出一個極其輕蔑、充滿挑釁意味的笑容。
“來了,表演課又開始了!”
他猛地?fù)P起了下巴,對著步步逼近的劉聰夸張地?fù)P了揚腦袋,嘴角咧開一個痞氣十足的弧度,眼神里充滿了得意和的譏諷。
與此同時,懷中的柳含煙,她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在剛才穿行屏障那短暫的“安全”間隙,她積蓄的心魔劫火,如同火山爆發(fā)。
此刻的她,哪里還是平日里那個清冷出塵的圣女?
在畢陽的懷中,她如同一株被烈焰纏繞的曼陀羅,徹底綻放出最致命的妖艷。
面具下發(fā)出壓抑不住的、破碎的喘息和呻吟,滾燙的身軀像藤蔓般,在畢陽的身上瘋狂的扭動糾纏。
畢陽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這心魔劫不疏解,柳含煙很快就要道基焚毀!
柳含煙的脖頸高高后仰,將那段泛著動人粉霞的玉頸,毫無防備地暴露在陰冷的空氣中。
這一幕,清晰地落入了劉聰?shù)难壑小?/p>
透過猙獰的鬼面具,畢陽甚至能看到他眼中,最后一點屬于“人”的波動徹底消失,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如同萬載玄冰般的恨意與一種……
近乎病態(tài)的興奮!
“呵……”
一聲低沉、毫無溫度的冷笑從面具后傳來。
劉聰并沒有預(yù)料中的暴怒如雷,反而帶著一種毛骨悚然的平靜。
他的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甚至更加從容。
他一邊欣賞著畢陽的“得意”和柳含煙那淫靡的丑態(tài),一邊在心中嗬嗬冷笑:‘這樣玩是吧?在我面前還敢如此作態(tài)?!’
“好好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