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這些付出與期待,在畢陽那個該死的練氣期小初圣面前,都變得蒼白可笑,一文不值!
“為什么?憑什么?!!!”
劉聰藏在面具下的臉孔在猙獰抽搐,拳頭在寬大的袖袍里死死的攥緊,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
論家世——我爹是大長老!與你宗主之女門當戶對!
論天賦——我堂堂筑基修士,前途無量!
那個畢陽算什么東西?!
一個靈根廢得連廢物都不如的五行雜靈根!
練氣六層的垃圾!他有什么?!
他憑什么?!
憑什么你柳含煙的心,就只向著他?!
無邊無際的怨毒和恨意,如同毒液般注入劉聰的血管。
他將自己所有的失落、所有的挫敗、所有的屈辱,全數都歸咎于那個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如今還陰魂不散的小初圣!
是他!是他用卑劣的手段偷走了含煙的心!
是他搶走了本該屬于我劉聰的純陰之體!
這逆天的機緣!這改變命運的鑰匙!
劉聰的目光重新落回柳含煙昏迷的臉上。
那份傾城的美麗,此刻更像是一種無聲的控訴和嘲諷。
女人的心,真是比九幽深淵還要難測的海底針!
他猜不透她。
他百般的討好,卻在畢陽殘存的影子面前不堪一擊。
一股徹底的悲涼和絕望,以及隨之而來的破罐破摔的狠厲,如冰冷的潮水般淹沒了那最后一絲掙扎。
“我得不到你的心……”
猙獰恐怖的鬼面具,背后的眼孔中,最后一點猶豫的火苗,徹底的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純粹瘋狂的占有欲,和玉石俱焚的戾氣。
“……那我就要你的人!”
劉聰緩緩抬起了戴著黑色手套的手,那動作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決絕,朝著柳含煙白皙脆弱的脖頸,或者那衣襟的領口,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