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兩年,紀澤安把心思放在了攏資源上,結交了不少像顧家這種身處權力邊緣的政界末流。他一心想撮合紀司北和顧斯宜,正是為了鞏固和顧家的關系。
最近他又打起來之科技的主意。紀家手握來之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但隨著來之迅速發展壯大,他手里的股份被稀釋,他開始不滿足。
方才來之幾個員工談論的,正是紀澤安跟來之科技某位女高管之間的桃色傳聞。
紀司北沒動幾下筷子,不停把玩手邊一張印花紙巾,聽到煩悶處,將紙巾揉進茶杯里,看著潔白的絹紙像花一張綻放,他又惡作劇般地把食盤里做裝飾的櫻桃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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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老板送過來一碟新鮮櫻桃,程安之正在畫水彩,隨手調了一筆櫻桃紅落在畫面上。
愛畫畫的小南回復消息:【定格七月有一個概念展,學姐不參加嗎?】
原來是為了打聽這個,程安之消除疑惑,說:【我不是定格的簽約畫師,上次參展實屬偶然。】
愛畫畫的小南:【那學姐深造回來后,會加入定格嗎?】
要去留學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程安之疑心又起,問:【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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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慌張捂住心口,完蛋,要暴露了!
紀司北外出馬上就要回來了,他急的在辦公室里跳腳。
慌亂中,他想起一茬——
有一天,紀司北的電腦桌面停在瀾城一間留學機構的主頁,主頁上有跟美術相關的歐洲院校介紹。
他憑印象試著搜索了一下那個培訓機構的名字,成功搜出來后,他立刻打電話過去詢問是否有程安之這個學生。
確認后,他大呼自己機智,放心大膽地回復程安之:【有同學跟學姐通過同一家機構申請學校哦,所以聽說了學姐拿到offer的好消息!恭喜學姐啦!】
這時紀司北走進辦公室,看見助理劫后余生的神色,蹙眉問:“你又怎么了?”
小助理當即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講給紀司北聽,等待他夸贊自己力挽狂瀾的機智。
紀司北沉著臉聽完后,冷笑問他:“她都畢業多少年了,你哪個同學能認識她?”
果不其然,程安之又問:【我畢業很多年了,你的同學認識我?】”不是自認是機靈鬼嗎?”紀司北把手機塞回助理的手里,”你好好想想怎么回!”老板,你幫幫我唄,一旦掉馬,尷尬的是你啊。”助理半帶”威脅”道。”……”
紀司北焦躁地走到窗邊,送給精明的蜥蜴一個凌厲的眼神。
小家伙像能看懂似的,挪開身體,頭扭向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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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碟櫻桃吃完,“愛畫畫的小南”回復了。
他說:【學姐的照片和作品一直貼在美術學院的公告欄里,美院的同學沒有不認識你的!】
竟然又對上了……
程安之在怪異的情緒中,隱約察覺到一些異樣。她決定先冷著小南學弟一段時間,靜觀其變。
她畫完這張水彩后,把畫作送給民宿老板,作為他饋贈櫻桃的答謝。”那你落個款吧。”老板笑瞇瞇的。
她寫上”安之”兩個字后,老板笑稱:“既來之則安之,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