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人害死了自己的孫子,她這個親祖母還沒有說什么,親家母倒是直接把那邊的人摘干凈了,這怎么可能?
商弘陽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也知道自己的妹妹在葉家過得不錯,這才說了一句:“老夫人,這件事確實是犬子的錯,不過他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躺在床上沒有一個月都下不來床,這次晚輩就沒有帶他過來賠罪,還是等到承運的喪禮結束,讓他稍微養一養傷,屆時晚輩一定押著他登門謝罪……”
“唉……”
潘氏想了想,竟然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朝下甩了袖子,重重嘆息。
葉家人商量喪事的時候,還要顧念商紅綿時不時的慟哭。
周執禮一開始沒想走,后來看到葉家和商家是真的談妥了,暫時不去提該怎么承擔責任的事,也就有些乏了,準備先離開。
結果他想走的時候,葉城把他攔住了。
“姐夫,借一步說話。”
周執禮一愣,沒有反應過來他這是哪一出。
“這是怎么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知道你傷心,可是我沒有什么想法,你想跟我單獨談什么?”
雖然滿足了葉城的要求,周執禮還是急于撇清關系。
“不是承運的事,是別人的,若是今日不出這個事,原本我們也想要上門跟姐夫研究了。”
葉城的話,倒是勾起了周執禮的好奇心。
“到底什么事,值得你在這種時候都要說?”
葉城耷拉著腦袋,搓著手,顯然是在醞釀。
周執禮有預感,他這是有求于自己。
既然如此,他當然可以擺一擺架子,磨一磨他的性子。
所以他不著急了,直接坐在那里,往后一靠,一言不發。
最終還是葉城忍不住,開口說道:“姐夫,我想跟你說的是凌月的事。”
周執禮沒有想明白,就問了一句:“我一直沒有看大凌月,她的傷又不在臉上,還不能見人么?”
葉城嘆了口氣,說道:“姐夫,這些日子你就沒有聽說外面的傳言么?”
“什么傳言?”周執禮是真的沒有關心。
這些日子他傷心還來不及,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失去兩位至親,對他來說是無比沉痛的打擊。
葉城這才說道:“外面都在說,哪怕大公主的狗咬的不是凌月的臉,總算是咬在了頭皮上,而且一定留疤了,身上也有好幾處傷口,一定會留下難看的疤痕,這件事已經影響了她的婚配了,原本幫她留意的幾個人家,都已經偃旗息鼓了,她已經到了歲數,身上有這些缺陷,讓她入宮也是絕對不可能了,所以我和夫人想著,聿修這孩子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年輕有為,若是凌月跟了他,也不算是委屈。”
他剛剛說完,周執禮就有些不高興了。
之前考慮的幾個人家,都沒有他們周家?
既然自己的兒子那么優秀,不會委屈了葉凌月,他們之前為什么不考慮?
不就是想要讓葉凌月攀龍附鳳,想著最好讓她入宮當皇子妃么?
如今這條路走不通了,就想讓自己的兒子給他們兜底,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這恐怕不太合適,聿齊剛死,雖然聿修作為大哥不存在守孝,可是哪有弟弟剛剛過世,大哥就議親的,這要是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死了,以后怎么看待我們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