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沒言聲。
“伯母?伯母?怎么了?”
“沒事,你再打打看吧,可能她辦公室信號不好。”
“哦,這樣啊,那行,我再試試吧,謝謝伯母了。”
瞿母嗯了一聲,忽然道:“對了小斌,你們……嗯,你和蕓萱上次見面是什么時候?上個月?”
董學(xué)斌道:“上個月我去韓國了,您和蕓萱不是到港澳旅游了?”
“……那是什么時候?你倆最近一直沒見過?”
董學(xué)斌不明白瞿母問這個干什么,但還是謹(jǐn)慎道:“這邊工作忙,我一直沒抽空回北京,應(yīng)該是去年了,去年年底回去的時候見過萱……見過蕓萱。”
瞿母頓了頓,“你今年真沒找過她?她也沒去過你那兒?”
“沒有啊。”董學(xué)斌眨眨眼,“伯母,怎么了?是不是家里有事?”
她語氣似乎有些煩躁,“沒事,那,那就這樣吧,我掛了。”
瞿母這人有點勢利眼,董學(xué)斌現(xiàn)在有錢了,在官場上混得也不錯,每回見面瞿母都對他很熱情,可這次電話里卻讓董學(xué)斌聽出一絲不妥,敏感的察覺到肯定出了什么事兒,董學(xué)斌心可重,尤其是關(guān)乎到瞿蕓萱的時候,他急忙道:“伯母你先別掛,先別掛呢,蕓萱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她沒事。”瞿母道:“小斌,阿姨還做著鍋呢,先掛了。”
“別別。”董學(xué)斌急道:“您快跟我說吧,到底怎么了?”
“唉,我……”瞿母一個勁兒地嘆氣。
董學(xué)斌更急了,“伯母!”
“不說了,阿姨掛了。”嘟嘟嘟,電話斷了。
董學(xué)斌頓時如坐針氈,急得跟什么似的,每周他都會和瞿蕓萱通幾次電話的,可這周卻一次都沒有,再聯(lián)系到瞿母的反常語氣,董學(xué)斌知道萱姨家里肯定出事了,心里這個鬧騰啊,站起來走幾圈,又坐下點上煙大口大口地抽著,剛抽兩口又把煙掐滅了,再拿起電話打了瞿蕓萱的手機(jī),不通,于是就繼續(xù)打萱姨父母家的電話,嘟嘟嘟,嘟嘟嘟,沒人接,再打!
足足打了十幾分鐘,電話終于又通了。
“喂。”這回是瞿父接的線。
“伯父。”董學(xué)斌快速道:“蕓萱怎么了?”
“別跟小斌說!電話給我!”那頭瞿母好像在和瞿父搶電話,“快給我!”
瞿父喝道:“你滾一邊去!這事兒小斌早晚得知道!瞞不住!”倆人在電話那頭爭吵了起來。
董學(xué)斌越聽越提心吊膽。
片刻后,瞿母終于不言聲了,瞿父呼了口氣,道:“小斌,待會兒你聽到什么都先冷靜一下。”
董學(xué)斌一吸氣,“您說?”
瞿父咬咬牙,“蕓萱……嗯,蕓萱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