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住的事需要我告訴他嗎?”
“別,替我保密?!?/p>
如果蘇言澈知道了,絕不會讓她跟別的男人同居的,哪怕是自己的好兄弟。
他知道之后會怎么做呢?得知她無處可去十有八九會送她回蘇家。
常以念沒說理由,江序禮也沒問,點了點頭。
夜來香酒吧。
這里沒有群魔亂舞的舞池和震耳欲聾的音樂,只有駐唱歌手彈著吉他唱著悲傷的情歌。
蘇言澈和江序禮坐在老位置上。
蘇言澈坐下就連喝兩杯酒,他看了眼江序禮面前紋絲不動的酒杯。
接受到他勸酒的眼神,江序禮婉拒:“這次真不能和你喝,明天一早要飛烏魯木齊?!?/p>
蘇言澈點了點頭,“隨你?!?/p>
江序禮點了根卡比龍香煙,煙霧裊裊:“又怎么了?”
“我想跟溫婉取消婚姻?!?/p>
江序禮挑眉,沒說話,蘇言澈有滔滔不絕的話要說給他聽。
“當初和她在一起本就是為了兩家能強強聯合,我家是做醫藥的,她家是開醫院的,你看多合適,我以為感情可以培養,沒那么喜歡也沒關系,直到昨天,在溫婉和念念同時遇到危險時,我的身體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我不能再欺騙自己了。”蘇言澈將冰啤酒灌入喉嚨,“我知道這樣做有點對不起她,但繼續拖下去對雙方的傷害只會更大。”
江序禮面無表情的,沉沉呼出口煙,“然后呢,你想過自己一意孤行之后的結果了,跟溫婉分手之后,你就能得償所愿了?”
江序禮目光深沉地看著蘇言澈:“你確定不會又傷害到另一個女孩?”
蘇言澈悶了口酒,自我思索片刻:“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不會不計后果,這次我會把所有隱患都處理好了,才會跟她坦白心意。”
江序禮只是沉沉吐著煙圈,沒說話,整臉俊臉隱匿酒吧黯淡的光線里。
“念念對我應該也是有愛意的吧,如果不是,當年就不會寫那封情書?!碧K言澈耿耿于懷:“可惜后來她人走,情書被撕碎了。”
蘇言澈不得不承認,是從常以念離開京城后,他察覺到自己對她的情感有所變化,只是他長她五歲,而她又未成年,他一邊努力克制著情感一邊自我欺騙,不能喜歡妹妹。
被努力壓抑的情緒不會消失,只會以另一種更難堪的形式出現。
現如今,他看明白了,也不想再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