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如此輕描淡寫的回答,常以念震驚地看著他:“你辭職了?”
他輕松地點了點頭。
“為什么?”
“女朋友都快跑了,哪有心思上班。”
“你正經點。”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讀航空專業嗎?”
還能因為什么?因為林詩畫唄。
她賭氣道:“不想知道。”
江序禮摸出不銹鋼打火機,手指轉動顛玩著,時不時按動火機噴出火舌。
常以念看他憋了很久,無奈道:“你可以抽。”
“打算戒了。”
這人怎么回事?又是辭職又是戒煙的。
他一邊把玩著火機,兀自說了起來:“從我初中那會開始,我父親在拓展江氏集團藍圖,事業開始忙起來,他開始全球各地飛,我媽媽是他的賢內助,兩人形影不離,無論到哪兒都要一起,唯獨我被他們扔下來,就好像我是他們從垃圾桶里撿來的一樣,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面。”
常以念睫毛顫了顫,她看著男人看似平靜的神情,專注地聽他說。
“慢慢的我就開始叛逆起來,我知道他們在找人監視我,三天兩頭就給他們找點事,讓他們操心一下,打架,談戀愛,逃課無一落下,把他們惹急了,才舍得從國外飛回來看我一眼,他們讓我出國留學,順從是不可能的,我非要留在國內讀書,大學選了航空專業,是因為我知道等我畢業后,他們的藍圖也拓展得差不多了,會回國長期定居,可我卻不想在一個地方待著,我想到處飛,像他們當初一樣,離他們遠遠的。”
常以念訝異:“所以你選航空專業只是為了氣你爸媽?”
“可以這么說。”
不是因為林詩畫……
“那你為什么突然要辭職呢?”
男人顛玩打火機的動作停住,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堅定而深情:“因為我不想跟你長期異地,我希望當你有事情時,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能幫你處理問題的那個人也是我。”
常以念心尖猛得一顫。
她眼珠轉動間,淚水浮動著,聲音帶著哽咽:“可我們都快分手了。”
他猛得抱住她,將人緊緊困在自己懷里,任由她憤憤不滿地掙扎幾下,他將下頜抵在女孩的肩頭:“分手,是不可能的。”
“念念,我跟林詩畫交往才一個月,沒有發生任何實質關系,這么多年也沒有想起過這個人,你不能因為她單方面對我賊心不死就給我判刑吧?”
“一個月?”
常以念疑惑,她依然記得蘇言妍挑釁時說的話。
林詩畫是他交往唯一超過三個月的女朋友。
“嗯,接觸過幾次后覺得沒意思,她覺得沒面子,分手后一直沒公開。”
常以念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