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禮回來時,手里除了羅曼尼康帝外還多出兩只高腳杯,他緩緩坐下。
常以念將切好的蛋糕推到他面前,他笑了笑:“傻瓜,還沒許愿吹蠟燭。”
她挖了口蛋糕吃:“沒關(guān)系,我今晚已經(jīng)很開心了。”
吃到喜歡吃的蛋糕,拿到喜歡的禮物,還有人陪她過生日,她很滿足了。
她的心愿也不過如此。
江序禮頷首,用紅酒起子打開羅曼尼康帝,深紅色的液體撞擊著透明杯壁。
他將其中一杯酒遞給她:“為什么突然想喝酒?”
常以念接住高腳杯,輕輕晃動著里邊紅色的液體,嘆了口氣。
借酒消愁到底是因為有憂愁。
蘇兆輝和蘇言澈在書房里的爭論聲依舊在她的腦海里清晰回響,她想當做沒聽見都不行。
所以,蘇言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她的感情發(fā)生了變化?從對妹妹變成了對一個女孩?
常以念早有察覺,只是她害怕承認。
如果蘇言澈和溫婉的分手是因為她,那她就是一個罪人,活該被別人戳脊梁骨。
常以念抿了一口酒,醇香的紅酒味道發(fā)澀,她這種不經(jīng)常喝酒的并不習慣這種味道,于是,她一仰頭,將杯子里的酒全灌進喉嚨里。
看到她這頓操作,江序禮愣了一下,又默默給她添了一點,叮囑:“別喝太急。”
她呼了口氣,望著他冷不防問:“序禮哥哥,你跟我哥是好朋友,你覺得他對我怎么樣?”
江序禮神情淡淡:“挺好。”
“是哪種好?是對妹妹的好,還是……”
他壓了壓眼瞼,內(nèi)雙的眼睛帶著銳利的氣息:“你希望他對你是哪種好?”
常以念搖了搖頭,她對蘇言澈的感情很復雜,她只知道自己跟他不能有除了兄妹以外的感情。
她仰頭,又喝了一杯,酒雖未倒?jié)M,但這兩杯下肚酒勁可不小,江序禮沒再繼續(xù)給她續(xù),她自己拿過來給自己倒。
見她一咕嚕幾乎倒?jié)M一杯酒,這是拿紅酒當飲料喝了,江序禮按住她的手,不悅的目光盯著他:“所以,我在這陪你過生日,而你卻喝著我的羅曼尼康帝為別的男人借酒澆愁?”
她眨了眨迷離的眼,酒勁上頭了:“你說什么?”
江序禮臉色有點黑,她絲毫沒察覺,趴在桌子上,手指晃著酒杯玩兒,自顧自說:“過去那幾年,我其實挺孤獨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
“騙人,你才不知道。”她說:“但哥哥知道,他偷偷來看過我?guī)状危谖铱床灰姷牡胤侥阒遥掠甑臅r候給我送傘,生日的時候給我送蛋糕……,他是我那暗無天日的幾年里唯一照進來的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