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澈看她一眼:“我怕劉擎再來騷擾你。”
“可是,和專家做學術交流也很重要,這對你來說是專業提升的機遇,哥哥你去吧。”
蘇言澈仍有顧慮。
常以念繼續說服他:“劉擎能直接把我綁去結婚嗎?現在是法治社會,他掀不起什么風浪的。”
蘇言澈嘆了口氣:“我不在這幾天,有什么事直接找阿序。”
常以念兩指尖相互戳了戳:“好,出發的時候,我送你。”
蘇言澈是后天中午的航班,常以念正好是下午的課,一大早起來給他準備飛機上吃的東西,送他去機場的路上喋喋不休地介紹粵城有什么好吃的,哪家店的味道比較正宗,有時間就是嘗嘗等等說了一堆。
到了機場,蘇言澈行李托運完,手里拿著機票,對她笑了笑:“好了,哥哥要過安檢了,你回去路上小心一點。”
“嗯,你也記得好好吃東西,我給你推薦的幾家餐廳有空去嘗嘗。”
她跟個老媽子似的不停嘮叨,蘇言澈無奈笑了笑:“知道了。”
常以念揮了揮手,轉身要走,蘇言澈忽而又叫了她一聲。
“念念。”
“怎么了?”常以念彎了彎唇。
蘇言澈臉上的笑容收起,變得正經起來:“有件事,我一直藏著私心,現在覺得應該跟你說清楚。”
“嗯。”
他忽然變得嚴肅,常以念也莫名緊張起來。
蘇言澈緩緩開口:“三年前,你上大二,阿序第一次升機長飛粵城,他在那偶遇了你,回來就跟我說了這件事。”
聽到這,常以念手指悄然捏緊。
“我因為不久就要去非洲進行醫學支援,就拜托他飛粵城的時候順便幫我去看看你,他拍了很多照片發給我,這幾年,我不知道他飛了幾次,但這三年里我有兩年待在非洲,回來那一年忙著晉升主治醫師,一次也沒去過粵城。”
常以念睫毛顫了顫,瞳孔吃驚地擴大。
過去幾年,蘇言澈沒有去過一次粵城。
所以,那個默默的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守護著她的人,下雨天給她送傘,生病了給她送藥,生日給她買蛋糕,跨年夜跟她說“新年快樂”的人是江序禮?
他才是那幾年照進她的生活里的那束光。
可他一次也沒有對她提起過。
常以念一時消化不了這個真相,不敢相信江序禮能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何時將誰放在眼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