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犒勞她,丁昕雪請她吃自助餐。
丁昕雪掰著梭子蟹的殼:“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接送孩子的男家長越來越多了?”
常以念靜靜地吃著三文魚,說話不緊不慢:“以前不是這樣的嗎?”
“才不是,經常有媽媽跟我們抱怨,基本上管孩子學習的都是女人,什么接送孩子啊,輔導孩子功課啊,男的參與的很少的,這些男家長突然這么積極,是為了一睹咱們bel老師的絕世容顏吧。”
“哪有你想的那樣。”
“我還真沒夸張,上次有個家長還向我打聽你有沒有男朋友,說要把你介紹給她弟弟呢。”丁昕雪調侃:“咱們a大英文系的系花,魅力不容小覷哈。”
常以念臉紅了紅。
上大學時,她不是沒有追求者,只是她的專注力都在賺錢養活自己上,哪怕一個男人故意在她面前晃了一個星期刷存在感,她也沒有察覺,她這個人既敏感卻又遲鈍。
常以念一笑置之,她抬眸,見丁昕雪一會兒冰的,一會兒刺身又一會兒辣的,有點擔心:“雪雪,我記得你說過你的腸胃不大好,這樣吃會不會拉肚子啊?”
丁昕雪信誓旦旦地擺手:“不會不會,我經常這樣吃,拉肚子還不至于。”
丁昕雪體型微胖,她是那種有壓力就吃東西,吃東西就會很開心的女孩。
常以念正是被她這種簡單和快樂所感染,不然以她內向和冷淡的性情,很難跟一個人保持聯系四年。
常以念的顧慮沒有錯,果然晚上回去后,丁昕雪跑了廁所無數次,最后虛脫地爬了出來:“念念,我不行了……”
其實她已經吃過腸胃藥的,但效果不佳,常以念見她臉色慘白,當即換衣服,“雪雪,我們去醫院。”
丁昕雪連下樓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趴在沙發上,虛弱地shenyin著。
常以念被嚇到,半蹲在她身前:“來,我背你下去。”
“不行的,你太瘦了。”
常以念細胳膊細腿,寬松的t桖下,腰肢不盈一握,明明有一米六五的個子,卻連九十斤的體重都沒有。
而丁昕雪可是有一百二十斤的。
“沒事,你不重的,我能背得動你。”
丁昕雪實在是沒力氣了,軟乎乎地趴在了常以念背上,常以念也不知道是怎么使出的勁兒,咬著牙背著她坐電梯下樓,在路邊招來一輛出租車,到醫院后,又背著丁昕雪進醫院,找了個座位把人安頓下來后,一股作氣排隊掛號。
掛完號看醫生,是急性胃腸炎,需要輸液,常以念又跑去拿藥,扶著丁昕雪坐下輸液,一直沒停下來。
丁昕雪虛弱地輸著液,聲音沒什么力氣:“已經打電話給陳凱了嗎?”
常以念按住自己忍不住發抖的胳膊,慢慢讓自己緩下來:“嗯,他在趕來的路上。”
丁昕雪心疼地看著她:“把你給累壞了,等他過來,你就回去休息吧。”
“我沒事,可惜沒有床位了,不然讓你躺著更舒服一點。”
“這樣已經很好了,咱也不是什么公主命,沒那么矯情。”
陳凱沒過十分鐘就著急忙慌趕過來,他朝常以念點了點頭,又說了句“謝謝”,丁昕雪沒讓常以念再待下去,常以念起身離開,起身那一刻,她感覺身體有點飄。
也許是用了太多力氣的原因。
強撐著往前走,躲閃著來來往往的人,一個不當心,撞上一道白色的xiong膛。
“對不起。”她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