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只有在您的父親,也就是遺囑設立人姚忠祥先生自愿修改遺囑的條件下,才能打破法律程序里的繼承順序。
否則,你姐姐的股份,理應為她的生母優先所有。
不過我也聽說令姐在大半年前意外身故,所以沈太太如果有什么打算的話,可以與姚老先生——”
“俞先生您誤會了?!蔽业哪樜⑽⒓t了一下:“我從來沒有想貪圖過我姐‘身后’的錢?!?/p>
這是規規矩矩額實話。別說姚瑤現在沒有死,就算真的死了我也沒有過一絲一毫的算計。不是我天性高風亮節,而是我總覺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都是會咬人的——比如,沈欽君……
我想,今天和俞成瑾的這一番對話下來,我已經收獲了我最想知道的東西——
首先,姚瑤不是不要錢。
其次,姚瑤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無法跳出來光明正大地要錢。
最后,她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不得不改頭換面的事呢?
我覺得我好像走在一條越來越接近真相的路上,雖然陰謀凌厲,危機重重,但這個過程會讓我比起蒙在鼓里等著凌遲暢快多了。
因為我有種預感——有些危險,不是你想選擇逃避就真的可以不用置身事內的。
我甚至認為自己積極地調動起了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已經算是很先發制人了……
回到韓千洛的公寓,我洗了澡,窩在沙發上隨便看著電視。
其實我并不陌生這種獨居的感覺,要知道,從我大學畢業后就離開了姚家獨自出去租房了。
如果不是嫁給了沈欽君后搬進去,我現在還舍不得房東郝奶奶的那個小公寓呢。
只不過,我不知道今天的自己究竟在矯情什么,一直一直感到寂寞。總是錯覺身邊有人在,一張笑起來很腹黑很殘忍的臉,修長的腿隨意地搭在沙發邊緣,眼神里總有捉摸不透的光。
我怎么會在想他呢?我伸出摸了摸臉頰——韓千洛現正應該正跟代維‘約會’吧?
這家伙的取向真心成迷,也不外乎外邊傳的那么風。
也可能是因為那樣優秀的男人真的比價容易吸引任何性別的人吧。
想著想著,門鈴叮咚一聲,我像是裝了彈簧一樣跳起來。
然后就看到韓千洛一副青春偶像劇的站姿,立在門口的書報信箱邊緣。
不動不說話,那架勢真心讓我以為他后背是不是中槍了。
“你在賣萌么?”我弱弱地問。
“你買么?”他張口說話,我聞到了一點點酒氣。
“你喝酒了?”我看著他,稍微有那么一點點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