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早幫我從烘干機上拿衣服的時候,就沒發現少點什么?”他幽幽地眨著藍眼睛,很不厚道地笑。
我恍然一瞬——呃,襯衫,西褲,領帶,外套,一雙襪子……還有倒放在陽臺的皮鞋……貌似真的沒有那個!!!
“你……你耍流氓……”
“姚夕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韓千洛瞄了我一眼:“是你自己疏忽,把我的衣服給掉在烘干機后面的。我拖著這樣病懨懨的高燒,專門……咳咳,跑過來一趟。不就是顧忌到你一個女人住著,萬一這東西掉哪去了讓你發現了會難為情?”
“那你早上怎么不撿!”我怒道。
“沒意識到。”韓千洛一臉若無其事的壞笑。
“胡說八道!你里面沒穿,冷颼颼的你不知道么!”
“我發燒,渾身都冷颼颼的……”
我:“……”
默默罵了一句變態,我覺得自己還是繼續吃薯片刷低存在感吧。剛用兩個手指頭夾起一片薯片送到嘴里,就看到韓千洛兩個眼睛貓一眼怯怯地看著我。
“干嘛?”我吼他:“你喉嚨發炎,別吃這個辣的。”
“不是……”他的眼睛始終沒從我的手上移開過:“你確定,要用這兩個手指頭夾零食吃?”
“怎么?”我弱弱地低了下頭,看看手——
臥槽!我剛才用手撿……撿……
我沖到洗手間,一陣狂吐:“韓千洛!你就是個賤人!”
“沒事啦,昨晚洗干凈的!”聽著他笑得快內傷的感冒音,我真想一頭扎進馬桶里好好抱抱我自己!
后來韓千洛帶著他的平角褲走了,我還有點擔心他身體能不能開車呢,在窗外看了一小會兒,發現是他的助手安森來接他的,總算放了點心。
我收拾了一下東西進臥室,發現韓千洛已經叫人把里里外外的床單被褥什么的都換了。
而且空氣中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消毒劑的味道——他這是幫我消除感冒病菌吧。
雖然他這人平日里作風又狠又賤,但這種小小的細節真的總是能讓我感動。
我想,如果他這樣的男人真的愛上了誰,甭管是男是女,那人一定會非常幸福吧。
今晚我依然睡的很好,就總覺的這里的一切都讓我覺得很安心。
早上洗漱好之后我給沈欽君打了個電話,問了林萍的情況。
他說林萍醒了一次,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怎么樣了。
我相信這是真的,心里有點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