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臥室從來就沒有過任何女人出現。
家政阿姨和偶爾上來送東西的小綠不算。
所以當這個死丫頭四仰八叉地往我床上一癱,我的第一個反應是——
“給我下來!頭發還shi著呢。”
她不睬我,于是我去抓她。
她反抗我,還喊救命。說再碰她她就跳樓!
于是我站在窗臺上說,好吧,我不敢動你,要么我跳下去行么?
她突然就蹦下地攔腰把我抱住了,印象中,那還是她第一次這么親密地與我接觸。
軟軟的身子匝得我緊緊的,沐浴的香氛是我最常用的味道。
我扳開她的手,笑說:“別鬧了,等下你哥進來,說不定真把我從樓上踹下去。”
她似乎生氣了:“什么都是我哥我哥!你跟我哥過一輩子去吧!”
后來她就跑了,半個多月不理我。
那天韓千洛說她交了個男朋友,校體育隊打籃球的,長得愣頭愣腦。
我知道韓千蕊一直是他們校隊的cheerleader,雖然我從來沒見過她穿著紅白相間的健美操服裝是什么樣子的,猜一猜,應該……很漂亮吧。
然后我從外面辦事回來,進門就看到她氣鼓鼓地坐在我的沙發上。那一刻,我也說不出為什么,竟會覺得挺開心的。
我說冰箱里有你喜歡的冰激凌,怎么不去拿。
她說沒胃口,失戀了。
我哦了一聲:“可惜我這里不是心理診所唉。”
“程風雨你就不能過來安慰我一下么?人家都說追女生就要趁她失戀下手……”
我無奈地坐過去,結果她一頭就拱了進來。雷聲大雨點小的,口水蹭了我一襯衫。
“說幾句話啊!”她捶了我一下。
我無奈地表示,我又不想追你,要說什么話來打開你的心扉到底有什么鬼意義我比你大十三歲你該叫我叔叔了才是雖然我一點不顯老還有點韓國歐巴的氣質但你是我兄弟的妹妹比他的女人還重要的存在如果再往我床上爬我就得當著韓千洛的面切腹自盡了!
她從小在澳洲長大,所以我不確定我把中文說的不斷句的話——她聽得明白不?
她那么聰明,肯定聽得明白。
否則也就不會問那種傻話了:“程風雨,如果我不是韓千洛的妹妹,你會不會喜歡我啊?”
我說不會。
因為很多時候,女人的‘如果’是沒有本質意義的。把命題摘下去,她只是想問你會不會喜歡她。
我又沒騙她。
一個風咋咋的小丫頭而已——懂什么叫喜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