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為什么,我們沒辦法說她是故意害死等等的。
我說那又怎樣?就算她曾經(jīng)有過向善的念頭,但她殺了人犯了罪,就應(yīng)該付出代價。佛渡她我不渡她!
“你聽我說完,”韓千洛說:“我們只是在判斷她想要做什么,沒有人會打算放過她。
能讓姚瑤有過最后一絲希望的原因,只怕是她一直都還愛著沈欽君吧。她去照顧林萍,去和解關(guān)系,都是為了讓沈欽君能回心轉(zhuǎn)意。
說實(shí)話,以沈欽君那樣的性格,保不齊到后面還真會心軟呢。
可是你還記得那天找到孩子的時候,在林萍的病床前沈欽君對她說的那些話么?”
我點(diǎn)頭說我記得,沈欽君當(dāng)時挺絕的。
“大概是沈欽君的那些話讓姚瑤的心死了一半吧,緊接著等等出了事,可能姚瑤最后的一點(diǎn)希望也沒有了。她知道我們是絕對不會再放過她的,所以在入獄之前就做了背水一戰(zhàn)的準(zhǔn)備。
她利用在福利院那兩個月的便利,做了壞事,賺了些黑錢,就是為了出來的時候?qū)Ω段覀冞@些人?!?/p>
我雖然認(rèn)同韓千洛的話,但還是覺得特別郁悶:“你這話說的,好像是因?yàn)榈鹊人懒?,才讓姚瑤心里最后那一絲善念都泯滅了一樣。
怪我們咯?”
“雖然這么說挺不通人情的,”程風(fēng)雨說:“但貌似是這個意思。
所以姚瑤才會更瘋狂,更怨恨。她恨你,但是更恨沈欽君。如果只是想抓個人質(zhì),我覺得留在姚家的王媽媽似乎更容易下手,她干嘛要去弄沈欽君?”
“我媽!”我一下子跳了起來,卻被莫綠菲按住了肩膀:“姚夕你別緊張,白龍一直留在你家。你母親沒事的?!?/p>
我說姚瑤真的瘋了,她要跟沈欽君同歸于盡么?那她沒理由放過我。她怎么還不來找我?
我們?nèi)齻€人之間,是不是早就該做這個了斷了!
警察們說,現(xiàn)在早已發(fā)出了全市通緝令。所有的機(jī)場高鐵長途汽車站都在設(shè)卡,她一個殘疾人,不可能控制著沈欽君逃出s市的。
所以肯定是把人藏在什么隱秘的地方,當(dāng)然不排除已經(jīng)sharen撕票了……
后來程風(fēng)雨叫我和韓千洛先上樓去客房休息,坐了那么久的飛機(jī)時差還沒倒回來呢。他們其余人會在樓下盯著,畢竟我們都認(rèn)為姚瑤一定會把電話打過來的。
于是我和韓千洛將自己的手機(jī)都留在樓下,表面是上樓將歇,其實(shí)誰的心情都很沉重。
s市的雪到的也是那么早,才剛剛十一月初,就已經(jīng)那么銀裝素裹了。
我說韓千洛,你別多想,我只是有點(diǎn)心疼林萍,也不希望沈欽君真的出事……但我不會做傻事。
韓千洛說:“你就是想做傻事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往什么地方傻?!?/p>
他從后面輕輕走上來,雙手搭住我的肩膀:“姚夕,放心吧他會沒事的。”
我的肩膀還有點(diǎn)顫抖,玻璃窗里映出的臉上也始終無法放輕松表情。
按著韓千洛的手,我喃喃地說:“你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那么壞的人呢?
她真的不相信死后會有報應(yīng)么……”
“以殺止殺就是要付出代價的?!表n千洛擁著我說:“所以我才一直說,敵人踩不死就一定會翻身,只是有些時候手上不想染血了就松了口氣——”
“是啊,松一口氣?!蔽覀?cè)過臉來貼著他的臉頰:“就這一瞬間的松懈,不染別人的血,就要染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