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總比我這個從小像是沒爹沒媽的幸福多了,真是挺為他們高興的——
但愿不要有人受到某些牽連和傷害才好……
我看了看正在角落里站在點心餐桌前跟程風雨說話的韓千洛。
nima又是距離食物最近的地方……
我有點擔憂。可能是女人的直覺在作祟,不敢多想,卻又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
只看到韓千洛把什么東西交給了程風雨,我知道那是陳勉最終下定決心拿出來的錄像帶。
時間差不多了,我準備過去陪湯緣到門前迎賓。
“陳勉人呢?”我看到湯緣剛剛放下電話,眉頭皺得挺緊。
“奇怪了,電話有通,但是不接。”湯緣說話得時候聲音有點顫抖,我能感覺到她抓著我的手冰冰涼的:“夕夕,他是不是悔婚了啊?”
我差點笑噴了:“別逗了好不好,他好不容易才能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無緣無故悔婚?”
“我也不知道啊,你不是說誰先愛誰先輸么?”湯緣轉了轉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前我不睬他,姿態(tài)當然擺的高。現(xiàn)在……你說我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而陳勉他事業(yè)有成,品味也比以前那土里土氣的強多了……”
“喂你有點出息好不好,我那自信感爆滿到月球的湯大小姐哪去了?”我照著她胳膊擰了一下:“你看看我呢?加上一條腿都沒有韓千洛高,而且肚子里還帶著別人的孩子。
就這個條件我都敢相信他愛我……緣緣,退一萬步講,今天陳勉就算是真敢逃婚他也逃不掉了,你這里面可是他名副其實的種。”
我挑了下眉頭,摸摸她的肚子。
再看看時間,已經(jīng)九點過一刻了。我也覺得有點奇怪——陳勉要和湯緣結婚,用屁股想想都覺得那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男人應該天不亮就守在教堂這兒才對。
怎么還會有遲到的道理?
這時韓千洛也過來了,我上前去問:“你們有人聯(lián)系到陳勉沒有?”
他搖頭:“剛才打過電話,始終沒人接。”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登時心跳加速了好幾個頻率。我說韓千洛,要么去家里看看吧。
然后程風雨過來說,已經(jīng)派白龍去過了。陳勉的家里貌似沒人,而且小區(qū)保安也說他大概是八點多就出門了。車也不在。
算算距離,從陳勉的住宅到這個教堂也不過就七八公里,開車要不了多久的啊。
大白天的難道還能人間蒸發(fā)啊!
此時最煩躁的莫過于湯緣了,她伸手把頭紗扯了下來,眼睛里都是焦躁和委屈。
我安撫她:“沒事的哈,也可能是路上堵車。”
“我就說嘛,男人一旦玩起高姿態(tài),一個比一個賤!”她撇撇嘴:“他不想娶,我還不想嫁呢!”
我說好好好,他賤他賤,凡是韓千洛的朋友,都賤!
“你說誰賤呢?”就聽身后啞啞的公鴨嗓直接落下來,嚇得我差點一個邊拳打過去!
“陳勉你要死啊!怎么才來?”我被氣得大罵他一通:“這都幾點了,我們當新娘的站在門前跟個怨婦似的等你,你好意思的啊?”
“不好意思哈,我早上有點意外……”陳勉笑得有點無奈,而且臉色……看著也有點不太對。
“能有什么意外比結婚更重要?”我真的是,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了:“不過……你看起來是不是不怎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