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這個電話攪合了一場春宵,但我心里還是覺得挺值得的。
因為我一直以為今天白天見到的姚瑤就已經是最狼狽的形態了,沒想到這會兒見到的真是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我只能一邊同情她,一邊壓抑著心里泛濫的舒爽。說實話,以前我一直還以為自己挺以德報怨的,沒想到潛意識里其實這么恨她。
話說姚瑤今天剛剛撞傷了頭,一直在監護病房里躺著——結果說殺手殺手就到。趁著看守女警換班的三分鐘里,有人潛進來差點勒死她。
我不厚道地戳戳韓千洛:“你瞅她脖子上那道青紫的勒痕,是不是把安娜的十字架摘了以后就沒有上帝保佑了?”
韓千洛沒理我,徑自到一旁去跟程風雨說話。
我看到莫綠菲也坐在外面,一臉優雅地在那擺弄著纖長手指間的一根……長長的橡皮繩,呵呵呵呵。
好吧,我要是姚瑤我就選個漂亮點的地方挖坑把自己埋了吧。這輩子惹上韓千洛和程風雨這種人,只能怪她祖上沒選好風水。
“夕夕,求你救救我,有人要殺我!”一看到我,她就跟見了飛盤的狗似的撲了上來。還是少了一條腿的狗……
我說:“你看,你白天遮遮掩掩的,不把話說明白。這會兒有人要來殺你滅口了——
你要是想保命的話,還是把該說的都說了吧。”
我覺得莫綠菲下手還是挺有分寸的,一點沒損害到姚瑤的聲帶。讓她那變過聲的尖叫聽起來還是挺白蓮婊的。
“我求你們,把我送進拘留所吧。我愿意上庭為林伯母作證,我還不想死!”
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為想要坐牢而這么搖尾乞憐的,甚至有種錯覺——姚瑤貌似已經快要瘋了。
我看看韓千洛,小聲說:“幸好你是愛我的,如果有天你們站在我的對立面來這樣算計我——
我覺得我能比姚瑤瘋的更徹底。”
然后程風雨拽了把椅子過來,就坐在她對面:“姚女士,您還要等您的律師么?”
可憐的女人搖頭不止。
“那還要跟我們談條件么?”
姚瑤光掉眼淚不說話。
那一副逼良為娼的悲催表情看的我都不忍心了,我問韓千洛:程風雨怎么可以像你一樣賤啊?
結果我又被罵了:“姚夕,這個損招應該是你提醒的才對。”
我:“……”
我說我不過就是覺得奇怪,為什么沈良修一直沒找過姚瑤的麻煩,卻反而害死了黎安娜。
誰讓程風雨派小綠姐做這么不厚道的事來嚇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