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的孩子是沈欽君的,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沈良修瞇了瞇眼,顯然是弄不懂韓千洛的用意:“怎么?當(dāng)初不是韓先生親口承認(rèn)的——在新婚當(dāng)夜,綠了我那不爭氣的孫子?”
我覺得我真應(yīng)該借個地縫鉆進去,這兩人就在我面前說這種話?還考不考慮我一個女人的感受了!
“哈哈,沈老先生誤會了。”韓千洛笑道:“只是一時呈口舌之快,還請您真的別往心里去。您若是不相信,我和姚夕都愿意配合去做個孕期親子鑒定。
只要能證明這孩子是你們沈家的,老先生……還有多大的心結(jié)放不下,非要做那比不食子的老虎還要毒的事呢?”
虎毒不食子?什么意思?我壓下惱火,換上驚愕的炮彈。
“韓先生的意思我可聽不明白。”沈良修皮笑肉不笑地說。
“簡單點說,姚夕是我的妻子,但她肚子里懷的卻是您的子孫。您懂一尸兩命的話,就該明白咱們兩方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利益應(yīng)該是相同的。
我要守護的,也恰恰是您最在乎的。
所以,我不希望cherry-lee那種蹩腳的殺手再出現(xiàn)。”韓千洛這一番解釋倒是挺坦誠的,但著實是往我心里丟了一顆魚雷——
開什么玩笑!難道他懷疑是沈良修拍的殺手害死黎安娜?
“豈有此理!你你你——”沈良修指著韓千洛,氣得直發(fā)抖:“你居然懷疑我要害她們?”
“反正我今天是要向沈老先生道歉的,如果錯怪了您,我一并道歉。”韓千洛笑著說:“其實吧,我也相信沈老先生向來是宅心仁厚,只是上了年紀(jì)后,難免耳目混淆,為人所蒙蔽。
尤其是一些以前共同做過點什么勾當(dāng)后就甩不下了的……豬一樣的隊友。
您得明白,再牢固的狼狽,為奸也不是永恒的。一旦牽扯了威脅和利益,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老實人一樣能變魔鬼。
姚夕懷的只是你們沈家的孩子,你還真指望你的‘老戰(zhàn)友’會心疼她?”
“說完了么?”沈良修不動聲色地看著韓千洛:“沒什么別的事,我要上樓了。”
“哦,我勸您還是回去吧。”韓千洛的臉上再一次顯現(xiàn)出那份很招牌的不要臉笑容:“今天這個招商機會,就讓給我們可好?
皇翼的就是名揚的,姚夕的也就是您的嘛。”
“你——”沈良修的臉色跟壞菜了一樣。
“沈老先生覺得不劃算?”韓千洛將我攬在身側(cè),貌似有意把我另一只手也給按住了。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他會說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了,就比如說——
“我和姚夕都已經(jīng)同意把孩子還給沈家撫養(yǎng)了,所以我知道您一定能保證姚夕可以把她的孩子平安生下來對么?
這么反復(fù)想想,怎么都是您的利益更大。
一個小小的招商機會,難道還舍不得?
說句不中聽的話,您這個年紀(jì)的老先生,還不都是為了子孫后輩在著想。”
韓千洛你實在太欠揍了!我咬牙切齒。
然而你那沈良修也不是沒修煉過的狐貍,斜著眼看了看他:“韓先生,我怎么覺得——留你活著,名揚怕是永遠不能安分呢?”
“你放心吧,我們韓家本來就不是打這塊生意起家的。以后,也不打算跟你們沈家爭飯碗。”韓千洛笑說:“只不過姚夕是個設(shè)計師,她愛這一領(lǐng)域的事業(yè),我做丈夫的當(dāng)然想辦法為她找更好的發(fā)展機會。
至于我本人,已經(jīng)為皇翼聘請了新的ceo。哦,今天他也會來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