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舔嘴唇:“因為我覺得黎安娜也是,都沒有什么可被愛的地方,卻能被你寵忍那么多年。
你是不是就喜歡沒腦子的女人?可我覺得我也沒她那么蠢啊。”
“你比她蠢多了,”韓千洛單手把我拉到床上:“安娜的愚蠢只會傷別人,你卻只傷你自己。”
“敢情你是同情我咯。”我撇撇嘴,在他肩窩里輕輕咬了一口。
“你才不值得同情好不好……”
我擦,你個韓大毒蛇,能不能愉快地說幾句情話啦!
我貼著他的身體靠過去,發現他還有點發燒。槍傷愈合的不容易,又要勞心勞力的也真是夠悲催的了。
我看看時間,記得大夫說晚上睡前還要幫他換一下藥。于是摩拳擦掌地爬起來給他收拾。
他很快就睡著了,睡夢里好像有叫過我的名字,但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說‘姚夕,對不起’。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韓千洛說我今天也不打算去公司。
他表示說,為什么養病的是他,整天翹班的卻是我!
“我這不是放心不下你么……”我的委屈很沒底氣。
“滾,明明是要去看朋友。”他盯了我一眼,隨手把床頭的平板電腦拽了過來。
我的確是要出去,說好了今天去看看唐小詩的。她一周多前順產生了個女兒,當時po了照片出來,我就答應過說要抽空去看望她的。
“哎呀,我就去看看,馬上回來。一會兒程風雨不是說要來照顧——”
“謝謝,他照顧人的方法永遠只是把人拷在床上。”韓千洛冷笑一聲。
“那不是挺好,省得你亂跑。”我心里笑翻了,嘴上卻很嚴厲,隨手搶了他的電腦:“別看了,安心躺著。咱倆現在又沒多少錢在里面……隨便它跌成燒餅。”
我說著挺爽氣的話,心里卻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話說……這樣子的話,沈欽君不是很慘?
你把你之前的股份砸給他爺爺,現在他們——”
韓千洛的臉色微微有變,沒說什么話,只是轉身躺過去了。
我心里有點不好受:“你別多想,我只是……”
“我沒多想。”他的聲音挺硬的:“路上遇見個乞丐還會偶爾關懷下人家的溫飽,你擔心你前夫也是人之常情……”
我嘶了一聲:“生氣啦?”
“沒空。”
“還說沒有……”跪上床去,我的肚皮輕輕頂了下他的背:“這么大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