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愛,如果不能把對方變成更好的人,那就不是一段健康的戀愛。
黎安娜這么任性驕縱,以至于犯下那些令人哭笑不得咬牙切齒的錯。韓千洛身為這個女人的未婚夫,也的的確確是要負責任的。
難怪程風雨會問我說‘覺得那樣的寵愛,是好事么?’
現在我可以很確定地說,不是。
看著男人開車的側臉,我瞇著眼想:
原來他也并不像我想的那樣,生來就是萬能的。
也受過傷,吃過虧,打碎過牙齒往肚子里咽。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他高大上的光環,卻讓我覺得他更真實,更值得依偎相伴了。
吃完了晚飯后,我陪著娜伊莎夫人弄了一會兒花草。韓千洛則在樓上洗澡,等我進房間的時候他還沒出來。
明天一早要上班的,我還是想回家換衣服,于是坐在床上等他洗好打個招呼再走。
這一眼瞄過去,就看到床頭柜下面的小抽屜稍微敞開了一道縫。
我給他收拾過物件,知道那是放證件的抽屜。
一個綠綠的小本,我看一眼就知道——是護照。
當然,我也不知道韓千洛的背景有多硬。因為俄國的普通護照也是紅的藍的,外交才是綠的。
我想他能幫著沈欽君的媽媽往外辦官方移民,家族勢力應該是挺讓人嘆服的。
我閉了閉眼,想要關上這潘多拉的魔盒。但內心的小魔鬼卻怎么也停止不了使壞的節奏。
白天跟韓千蕊視頻時聽到的那個信息就如心尖一棵刺,時不時地扎一下。
我深吸兩口氣,自我安慰道:就算韓千洛……陪著黎安娜待了幾天,其實跟待了一天也沒有什么本質區別吧!
糾結個毛線啊。最壞情況不就是知道他撒謊了么!
我……
聽著衛生間里嘩嘩的水聲,我伸手打開了護照本。
他沒騙我,在離開那一個月的中間時段里,他的確有過俄國的入境記錄,第二天出境。
我心里更難受了,他這么對我,我卻還是反復地不相信他。早晚天打雷劈好不好?
抖了抖發燙的手指,我剛想把護照疊回原位。可是眼睛一下瞄到后面頁——對喔,那后面的半個月他干嘛去了?
我按耐不住好奇,又翻了兩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