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緣大概是太瘦了,那兇徒一刀按下去估計是卡在骨頭上了,幾秒鐘內竟然沒拔出來?!
而就是這幾秒的空擋,我做了一個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撿起湯緣那只被甩在我眼前的高跟鞋,我一下子砸碎了兩米開外的消防栓!
我覺得韓千洛這段時間里教會了我很多事——其中砸消防栓算是最受用的了!
也不顧周圍的碎玻璃會不會劃傷手,反正我的手上疤痕累累也是不打算要了。
我掏出滅火器,沖著那人一頓噴!
一時間,白霧繚繞嗆人嗆眼。整個紀實類搏斗場面頓時被染上了玄幻風格,跟騰云駕霧打妖怪似的!
消防栓一動,社區的警鈴也就跟著叫了!眼看著保安從消防梯那里沖上來,那兇徒揉著雙眼落荒而逃。
我從干粉堆里把湯緣刨出來,這會兒才想起來該哭了。
“緣緣!緣緣你傷哪了?”
我沿著她身上亂摸一起,跟非禮似的。膽戰心驚地摸了一手的血,還沒等驚叫呢,結果她驚叫上了!
“夕夕!你……你流產了?”看她吼叫聲中氣還挺足,應該不是大傷吧?
“流你妹!是你的!”我心下精神一松懈,差點氣笑了!
“哦……這會兒才開始疼。”湯緣把墊在胳膊下面的皮包扯出來,上面一個匕首洞。原來剛才那一下子是沿著她的臂彎直接捅到包上了!難怪半天拔不出刀。
謝天謝地,她只是手臂上被側刮了一道傷口,沒有特別深但少不了縫幾針。
我按著她流血的胳膊,手忙腳亂地要扶她起來。
她呲牙咧嘴的叫喚:“不行不行!輕點!姐的老腰啊,麻痹的龜孫子,就這么把我給扔出去了。
以后要是害得姐不能騎乘,我特么咒他一輩子不舉!”
我:“……”
眾保安:“……”
到了醫院后,我陪著湯緣在急救室里包扎。
半小時后,該來的人都來了。
我跟湯緣說:“你面子真大,整個名揚高管會議都給來醫院慰問你。”
之前我打通了韓千洛的手機,哭哭啼啼地把情況一說。結果會議一中斷,會場上半數以上的人都跟過來了。
我看到代維也在……有點奇怪。
按理說他的職位應該還沒到與會級別吧。但現在不是糾結這種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