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就沒敢想過沈欽君會愛你而不愛姚瑤。如果從很早的時候你就稍微有一點爭取的意思,也許結果就不同了。
如今,你還是不相信韓千洛會真心對你。”
“他們兩個不一樣。”我搖了搖頭,都說感情的事旁觀者清,但我這么理智的女人未必自己就迷了。
我對韓千洛的要求和對沈欽君的,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
沈欽君可以不愛我,可以傷害我,但我了解了他十年時間。就比如說當初懷疑姚瑤詐死的動機,后來又懷疑他的車子搬運過張曼迪的尸體——我只能說我從來就不會懷疑是沈欽君做的。
因為我堅信他不會。
可是韓千洛呢?
為什么稍微有一點點風吹草動,我就會……像今天下午那樣不安。那樣質疑他?我覺得自己真的對他好不公平呢。
這些都是我的心理活動,但是沒能瞞得了湯緣的眼睛。
她告訴我說:“因為你對沈欽君的感情一直都只是期待,而對韓千洛的才是愛。
這兩者的區別在于,前者給你什么你都覺得是榮幸的,而后者給你什么你都覺得還不夠。
夕夕,你就作死吧你……”
我被她罵的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突然就很想跟韓千洛說話。
我打他手機,在占線——唉,估計是公司的事還在忙吧。
心里驟然就空落落的,不想呆著也不想獨自回家。
我抬頭看著湯緣:“緣緣,要不今晚我住你那吧。”
“哦,也行。反正咱倆有的是話要聊。”湯緣叫來買單,然后拉著我走出餐廳。她沒開車,于是上我的車。
我倆這一路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話。我也不多隱瞞,今天在律師會上發生的事我也跟她講了。
講到俞成瑾這個衣冠禽獸的時候我就更是滿肚子火:“我之前還把他當好人呢,以為沈欽君找來的律師好歹能跟他一樣還有點正氣凜然吧?
什么玩意啊,要不是我看在他長得帥的份上真以為他跟姚瑤是有一腿——”
說著說著,已經到了湯緣家的樓下。我一腳邁下車,突然腦子里靈光這么一現——
如果陳勉是韓千洛的人,那俞成瑾可不可能……也是沈欽君的人?!
我壓著狂亂的心跳,幾步追上湯緣進電梯。
“緣緣,你聽我說——”
話還未落,叮一聲就到了三樓。
我看到湯緣壓根不理我,只顧往前快走。
“怎么了緣緣,你急什么?”我追她追的辛苦,真是的,完全不照顧孕婦。
她突然急剎車,我則差點撞上的她背:“發生什么——”
我從她身后探出頭,只看到敞開的家門前,里面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