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zisha,也一定是被人教唆脅迫。否則又怎么會留下這么一封不明所以的遺書!”
我很明確我要表達的意思,最重要的是——我確認動機,我有嫌疑人……
要知道,我爸之前的遺囑已然生效。而他多活一天便意味著多一份概率要修改。
一旦他知道姚瑤的陰謀,知道蔣懷秀的那些骯臟事……
所以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一點不排除他們把我爸趕緊除掉的可能。
咬著發白的唇,我靜看警官們的反應。
“姚女士,你的顧慮我們都懂。”那警官看我這幅樣子貌似也是不準備善罷甘休了,于是勸我幾句:“我們只是初步給出zisha的結論,如果你們家屬還有要求,可以進一步采取遺體解剖等方式來糾案。
當然,我也建議您跟其他家人們商量一下,畢竟——”
還商量個屁!
這世上只有我才是我爸唯一的親人。那些吸血鬼,白眼狼,說不定一個都脫不了干系。
如果可以,我真的是一輩子都不想再與蔣懷秀和姚瑤這幫人扯上一點關系了。
可是我還是得去,畢竟……今天是我爸的守靈夜。
我打韓千洛的電話,關機。我猜他已經上飛機了。
于是我一個人,穿著拖鞋開著車,就像勇士闖魔城一樣往姚家去了。
我可以無限制地依賴韓千洛,但也要隨時做好準備來打自己的仗。
算算日子,從成年后搬離了姚家別墅后,我只有每年過年和我爸的生日才會上一兩次門。
我刻意避開回廊轉角的那個視線,正好能落在二樓落地玻璃里的鋼琴上……
我盯在那看了一會兒,直到女傭過來招呼我。
“二小姐,你過來了?我帶你去大廳吧,靈堂設在那里。”
我拒絕了她的好意,真不好意思,雖然我離開這里很久了,但還記得路——
穿過泛舊的白色回廊,我走進大玄關。
那里已經有些客人了,大多數我都認識。
無非是姚家的一些遠方宗親,也有蔣懷秀那邊的人。
他們看我的眼神跟友善無關,我覺得自己好像是進了狼窩——但是,我姚夕才是姚忠祥嫡親的血脈,我才應該站在今天最主人的位置。這跟我是不是穿著拖鞋和白色襯衫黑色居家褲……沒關系!
蔣懷秀和姚瑤都在,但我沒看到沈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