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我去辦公室找韓千洛,問他能不能稍微等我一會兒。
“我明天一早的飛機,要先回去跟阿蕊收拾下東西。”他說:“你,有事?”
“嗯…”我想了想:“那你先走吧。我…也沒什么,反正再說啦。”
然后我一個人回到設計室,爭分奪秒地把那件西裝最后的幾個細節完善了一下。
昨天我就熬到很晚了,想著等他離開之前做好。
不過澳洲與這里的氣候是反的,估計衣料還是太薄了點。
但我只是想在他臨走前送給他——也不知道算是一種什么心態。
“姚夕。”
聽到周北棋在門口叫我的時候,我正穿針引線呢,一不小心就扎了手。
“你…還沒回去啊?”我把手指放在口中吮了一下。
“呵呵,我這工作又沒有固定的時間。”周北棋有點尷尬地看看我:“路過見到設計室的燈還亮著。順便進來看看。”
順便個毛線啊…
我八樓你一樓,你怎么順上來的。
我心里知道周北棋本就是想要來找我的——
記得那個周末在家鬧了一出不太愉快的戲,那之后他一直在外面。除了給我發過幾條短信外,都沒見過面。
我抱著剛剛打包好的西裝,想起他之前的那個請求,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你…”
“姚夕,你…”
兩人撞語。
“你先說。”他笑了笑,眼神又干凈又純粹。
“我跟韓千洛在一起了。”我頓了頓,說。
“哦。”他比我想的平靜的多,一點不驚訝。只不過,眼睛一點點游下去,盯住我的小腹。
“孩子我留下了。”我伸手撫了一下,抬眼看到周北棋還是直勾勾地盯著它。
我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北棋?你…沒事吧?”
他搖頭,然后咬著唇憋紅了臉,好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跟我說:“我……能摸摸它么?”
我點了下頭。
他伸手的動作有點萌,就像在觸及什么毛茸茸的小動物一樣。又害怕,又好奇。
他的手很暖,可能是因為緊張,也可能是因為他本就是個很溫暖的男人。
“已經能看出性別了么?”他懵懵懂懂懂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