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要站立不穩——
姚瑤這個可怕的魔鬼,她一手策劃了整個陷阱。甚至大大方方地出現在現場,卻不用留下絲毫作案的證據!
因為在任何客觀人的眼里,她的一切行為都很正常。扮成路人甲,等車,上車,掉東西。她甚至碰都沒有碰過韓千蕊!
就像一條隔著十米遠噴射毒液的蛇,再狡猾的獵人都無法將她繩之以法!
“明天!”程風雨厲聲道。
我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見一個大約二十三四歲的白凈男孩躋身進來:“是,老板。”
“現在就查,這輛白色的尾號2389的出租車!”
當我看到這個叫何明天的男孩立刻撲在電腦上開始飛快地處理數據的時候,身邊的林子賦告訴我說,他是一位超級黑客天才。幾乎可以入侵任何加密的系統數據庫,在事務所里一直擔當著十分重要的取證匹配類工作。
“老板,套牌車輛。”何明天扶了下眼鏡:“但我已經捉了匹配圖,追蹤到六點半到八點之間沿星浦大橋分布的交通監控錄像。
在七點二十分的時候,這輛車似乎過了新橋高速口,往東湖新天地走了!”
“東湖新天地!”我和湯緣同時驚叫出聲——那是s市最有名的地下紅燈地段!
我知道程風雨神通廣大,可是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在最短的時間里掃蕩清那大大小小,明里暗里的幾十家娛樂場所——更不可能一間包房一間包房地踢開來去查!
如果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深陷這種地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危機。哪怕多耽誤一次呼吸,都有可能萬劫不復。
“北棋!”我簡直不相信此時的自己還能有這樣的冷靜,我抓住他的肩膀:“找你爺爺!找周老先生,他手下有很多人是不是?”
“姚夕,你的提議不錯!”我知道程風雨是經過大場面的人,但這不表示他不會偶爾亂陣腳。
一語點醒夢中人的話有時的的確確在一定程度上起了力挽狂瀾的作用,我相信在場所有人的眼里都因此燃起了一絲希望!
“好,我這就打電話!”周北棋連連點頭。
在與周大海聯系上的第三分鐘,我們一行人n輛車,直接調轉去了東湖新天地。
在車上,湯緣問了一個問題:“阿蕊身手不錯,腦子也算激靈,她上車后發現不對難道就——”
“她應該是被下藥了。”程風雨專注地開大了車的馬力,然后往我們后座這里丟了一部手機。
我看到屏幕上有一份電子新聞報,登時呼吸一窒。
原來早在年前,周邊各城市就已經流竄出一種新型的誘拐迷女干手段——將錢包丟在地上,引誘夜路的單身女子去撿拾。
一般人撿到錢包后的第一反應都是打開來查看,而藏在錢包內被干冰凍結起來的迷藥就會在瞬間發生效力。
如果這些推斷是真的,那么我不敢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韓千蕊真的兇多吉少了!
車停在那城市地標一樣的觀光塔下,繁華夜幕,紙醉金迷。我無法想象這個光鮮城市的背后,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罪孽深淵。
如果要讓韓千蕊那樣的女孩被糟蹋在這無盡的黑暗里,我寧愿自下十八層地獄來贖!
“周老先生!”我看到周大海的瞬間,全然顧不得儀態顧不得風度,就像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孫女一樣,淚水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