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商場外的甜品亭下站著干嘛呢?
我們大氣不敢出地看著,然后就見到他手里拿了個圣代冰激凌,往自己那停到路邊的車里去。
“什么呀?”我和湯緣簡直是凌亂了:“他三十幾歲的人了,難道開車吃冰激凌啊!”
“不對不對!”周北棋叫道:“他是拿到副駕駛那邊的,給了里面的人。然后自己又回去對面開車了。”
代維很少吃甜點的,我和湯緣都是知道的。
所以周北棋的解釋應該是很通順的——代維是買了冰激凌給車里的人。
“夕夕,你說代維……是不是有個私生子啊?”
“他不是純同么?難道是雙的?”我用力吞咽了一下卡在喉嚨里的羊肉。
“能讓他下來買冰激凌的,肯定是小孩子嘛。”湯緣堅持自己的觀點:“看他最近神神秘秘的,好像家里還藏人似的。保不齊真是一不小心嗶了個女的,生了個娃!”
“那也不錯啊。”周北棋一臉單純地看著我們兩個:“雖然現代社會寬容了些,但對于父母來說,總還是希望孩子能傳宗接代——”
“代維的爸媽都在國外,開明的很,沒有那個想法。”我一邊調弄著手里的醬汁一邊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韓千玨。
的確,也不一定所有的父母都那么開明。否則那個可憐的男孩……也不至于弄成那樣了。
也不知道韓千洛這個時間……有沒有下飛機。呃,我怎么又想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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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我就跟著湯緣來到之前聯系好的4s店。
我這人做事干凈利索,直接就提輛現車,當天就給開了回來。
車牌照我以前就有,還在車辦掛名登記著呢,想著要么下個禮拜找個工作日去給裝上。
恩,不如就選跟沈欽君離婚那天吧,省的再請一天假了。
我為我足智多謀的簡單粗暴深表折服。
話說,沈欽君要我再考慮一星期,我考慮你奶奶個爪啊!
開著我的新座駕,我優哉游哉地回了韓千洛的公寓。這幾天我看了點菜譜,想著等他回來的話,要么也親自給他做頓飯,報答下我的房東大大。
但我真的是死也沒想到,新車上路第一天就他媽的撞人了!
明明都已經到家門口了,誰他媽的有病吧,堵在大門前往我車上撲!
但是當時我已經準備要停車了,所以撞得應該不狠。
但他還是滾出了三米遠,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還好我有車載記錄儀,恩,八成是碰瓷的。
所以等我發現那個醉醺醺的家伙是沈欽君的時候,我真想開著車直接把他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