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男人怔了一下,然后打蛇上棍,趕緊像哈士奇一樣屁顛屁顛摟住我的腰——害得我渾身一個激靈。
我終于意識到,自己貌似已經非常反感被沈欽君碰觸了。
韓千洛也看到我了,微轉了下頭。但他只是瞇了瞇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然后徑自與他的老朋友繼續聊天。
看他這幅樣子,我仿佛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真心覺得自己挺賤的——跟還沒有離婚的老公在人家鉆石王老五面前秀個狗屁恩愛啊?
人家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好不好啊!
真是吃飽了撐的——我憤憤地自嘲,然后抖了一下腰。直接把沈欽君那無辜的手給抖了下去。
“爺爺,”走到沈良修的面前,我甜甜地笑著,把昨天花了七萬英鎊拍來的名酒送給他:“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p>
沈良修瞇著眼看我,露出鮮有的慈祥笑容:“夕夕啊,我聽說你有好消息了。真是可喜可賀?。 ?/p>
我靦腆地挑了下唇,下意識地伸手撫摸一下小腹:“現在還早呢……”
“唉,我們沈家就欽君這一個獨苗,他爸又沒福分看到。夕夕啊,你現在可是我們家最金貴的,可得好好保護著身子。
名揚的事,我看你就別跟著——”
老人家說這種話也不怎么奇怪。我自是不能忤逆的,所以只能笑笑默認著:“爺爺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p>
“爺爺,”沈欽君突然打斷了老人的話,他向來恭敬孝存。在我的印象里,還是頭一次這么失禮插話。
“您就放心吧,公司里有我照顧著她。夕夕喜歡她的事業,讓她開心做事,心情也會好的。”
他這一番話說的得體又慷慨,沈良修絲毫沒有覺得被忤逆,反而樂顛顛地塞給了我一個大紅包。
薄薄的,貌似沒有多少錢。但我后來偷摸瞄了一眼——不錯……一張夠買輛迷你小跑的支票!
今天林萍沒來,我意識到自己已經挺長時間沒見到她了。
昨天隨意問了問沈欽君,他只說他媽媽被確診為了輕度抑郁癥。一邊養著外傷,一邊還在配合心理治療。但是狀況始終不太好。
我哦了一聲,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墒悄翘煸诓》?,我也只是提出了幾句事實,至于讓她那么難受么?
沈欽君一直也沒有因為這個責備過我,所以我猜想林萍應該也沒跟他說過什么。
這時我看到蔣懷秀也來了,穿的跟個蛇蝎美后似的。我真想不通她這么庸俗的女人是怎么生出青蔥似的人一樣的姚瑤的。
蔣懷秀拉著姚瑤的手,一邊跟老爺子拍馬屁一邊介紹說是自己新認下的干女兒。而姚瑤還是那一臉白蓮花的鵪鶉狀,看得我腰子直疼。
我知道她這是要代表我爸出席的,因為我爸來不了了。
今早我打了個電話,醫生說他的心臟也開始受影響,這兩天要做全面檢查呢。
我想到下周三要去東山監獄接我媽出來,心里還是有點難受的。
也許我爸和我媽并沒有什么感情,但好歹做過一次糊涂夫妻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