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我招了招手,我下意識地就湊過去了。我覺得這時候的韓千洛,脆弱的挺讓人心疼的。
他抬起臂彎,繞過我的肩膀。就像要摟一只什么貓貓狗狗一樣!
我本能是想要推開的,但不知為什么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妥協了。
臉頰貼上他肩窩的一瞬間,我意識到他的心跳突然開始增速。
我以為這是高燒過后的后遺癥,直到他把另一只手輕輕撫摸在我的外側臉頰上,才感受到他趨于常人的體溫。
“他也打過你是不是?疼不疼?”
我怔怔地嗯了一聲。
“沒什么,我只想知道……男人的力氣那么大,女人會有多痛。阿蕊……也很疼吧?!表n千洛閉了閉眼,頸窩靠在我的頭頂,呼吸一起一伏。
我覺得我們兩人此時的位置,就好像相擁入冬眠的動物。
不一樣的心境下,都有自己執著過的東西。
我輕輕對他說:“韓千洛,我相信這世上是有報應的。不管阿玨的事是意外還是……
誰害了他,誰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p>
我感覺到自己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韓千洛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的呼吸依然平穩,摟住我的手臂卻像蛟蛇一樣又緊了幾分。
“姚夕,你只要記得,我不會傷害你就可以了?!?/p>
“恩?!蔽矣X得我應該相信韓千洛。
在我悲催的二十五年人生里,已經遭遇了各種各樣有意或無意的傷害。
如果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從一開始也是秉著陰謀和目的要來帶給我傷害的——那我這張臉,到底是哪個上帝在摳腳的時候才能塑造得這么欠揍??!
這時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斜眼瞄了下,是沈欽君的。
我可真賤!這么多年來,天天守著手機像shabi一樣就盼著他能對我好一點,哪怕是那種復制黏貼的新年祝福都能讓我一條條存滿整個si卡。
可如今,他會關心我,會在意我——我卻覺得他真的好煩啊。
伸出靈活的腳趾,我按斷了電話。然后很不厚道地在另一個懷里閉上眼睛。
我的確有點困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樓上的臥室了,床被都被鋪好。
韓千洛已經不知所蹤,只有樓下大廳里淡淡的消毒水味還原著昨晚的真實。
我伸了個懶腰,洗漱干凈,然后接到湯緣的電話。
“喂,你不是說今天要去找那個什么偵探么?都幾點了,起來沒?”
我當然記得今天的事,一邊換衣服一邊夾著電話說:“你過來接我吧,程風雨說地址在——”
我翻了下短信,貌似不是之前我們見過面的那種咖啡廳,而是像民宅小區一樣的地方。
湯緣哦了幾聲,說自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