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剛才給醫(yī)生看過了,不屬于病毒性感冒,一般到后期才傳感他人……”韓千洛盯了我一會兒,然后一翻身,跟個貓似的直接躺我腿上了!
“昨天你搶我被子,今天還我個枕頭?!?/p>
然后他就這么瞇上眼睛,臉朝外睡上午覺了!
韓千洛你個賤人!
“起開呀!”我滿臉羞紅,伸手捅捅他的腰。這家伙還挺敏感,跟蠶寶寶似的扭了一下:“別鬧!”
誰特么跟你鬧??!
“你不是說有事找我么?說呀!”
“就這個事兒?!表n千洛閉著眼睛喃了一句:“鼻塞,沒有枕頭不舒服……就一會兒,不耽誤你開會?!?/p>
然后他就真的再也不睬我了,死了似的怎么推都不動彈。
我想,如果我要是再無賴一點——就說我要去小便。
可是看著他疲憊難受的模樣,又覺得不忍心。
此時他背朝著我,臉沖著外,一手壓在臉頰下。怎么看都像一只溫順的乖貓,等待著主人的撫摸。
他呼吸有點沉重,我伸手探了探氣息,覺得很熱。再摸摸他額頭,這手感少說也得上三十八度了。
成年男人的體溫本來就較低,三十八度多應(yīng)該還是挺難受的。
我嘆了口氣,從沙發(fā)背后拽過來他的西裝給他蓋了蓋,他皺了皺眉,覺得不舒服硬是給踢掉了。
唉,再強大的男人也會有孩子的一面,比如生病的時候……都會撒嬌。
這時,韓千洛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
我看他貌似恍然一下,但睡夢里昏昏沉沉的起不來身。
我覺得打座機的一般都不會有太重要的事,多半是前臺啊內(nèi)線啊什么的。急事可就直接打手機了。
于是伸了伸腰,我把沙發(fā)旁邊的小分機給摘了下來,同時拍拍韓千洛:“沒事,你再睡會兒,我?guī)湍懵牎!?/p>
然后我把電話放在耳朵邊喂了一聲,就聽到那邊沈欽君的聲音:“韓總——”
我沉默,他也沉默。
三秒鐘后,我聽到他問:“韓千洛呢?”
我啞了啞聲音:“他……他在……”
眼睛下面的男人微微翻了個身,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蓄意的還是出其不意的,反正就是皺了皺眉,隨口喃喃了一句:“在腿上……”
我不知道沈欽君聽見了沒有,大概又沉默了好幾秒。接著,他‘哦’了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