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哽了哽聲音:“沈欽君,我不管你到底是信我還是信我姐!她剛才,的的確確動手打了你媽媽!
我也不管你媽媽到底有做過什么對不起她的事,但是這種行為,在我的道德觀里是被極度顛覆的。
你為人子,為人夫,如果連這樣基本的血性和尊嚴都沒有——那么你根本就不配為人父!”
我看到他的臉色很白很白,就像剛剛死過一次一樣。
然后他突然伸出手,按住我的雙肩。
他說:“姚夕,隨便你。”然后一百八十度,把我轉了個面,輕輕地——推進了韓千洛的懷里!
“沈欽君!你就是個孬種!”我回頭吼他,才看到他的背影早已消失在大門里面。
沉重的砰響終于隔斷了我和這個男人極致的糾纏,那一刻,我將上輕輕按在小腹上。真想有一把零落的裁剪,將這根臍帶也陪著他一并剪斷……
回去的路上,我在副駕駛,韓千洛在開車。
他表示,開我的車感覺就像在搞一個未成年人,不敢太用力,又不盡興。
我一路都在發呆,壓根不想理會他的冷笑話。
“別想了,他媽有他護著,你有我來護著。以后那個家,跟你也沒有半分錢關系——”韓千洛試著去翻我車上的音響,結果空空的。
我剛買了車,還沒有心情放什么歌進去。
于是他說:“我開車不習慣沒有音樂,要么?你給我唱一段?”
唱你妹啊!
“我不會唱歌!”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嘴上卻不由自主地哼起了一個調調:
等我意識到這首歌是世上只有媽媽好的時候,再也壓抑不住決堤的淚腺,一下子就撲在韓千洛的肩膀上放聲大哭。
他沒辦法再開車,只好就近靠著路邊停下來。任由我的鼻涕眼淚都蹭在他的襯衫上。
“韓千洛!我恨死那個女人了,你找人去殺了她好不好!要么干脆強女干一頓!不不,還不夠,最好找一群人輪她一頓!再打個斷手斷腳,毀容植物人!”
我瘋了一樣口吐那些惡毒的語言,也不管在這個男人心里的形象會不會像個潑婦一樣跌落到谷底。
可是韓千洛卻說:“我可不想強女干那種女人,明明是我比較吃虧。”
“誰叫你親自上啊!”我噗嗤一聲笑出個鼻涕泡:“何況,那種賤人,你去搞她說不定她還覺得很享受呢。”
“恩,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韓千洛瞇著眼,在我下巴上捏了一下。
我當場炸毛了:“誰舍不得你啊!而且……你剛才說什么鬼話?什么叫他護著他媽,你護著我?
我跟你有半塊錢關系?”
“恩,五毛錢。沈欽君把你賣給我了。”韓千洛把我從他身上摘下來,然后一臉壞笑著踩動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