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rèn)我挺不夠朋友的。因為整個一上午,我兩眼發(fā)直,神游天際。完全處在正常狀態(tài)之外,無論湯緣穿哪件婚紗我都說好看。
后來她火了:“你丫至于么?不就是見個前女友么!”
我很不厚道地笑笑,算了你別管我了,讓我自己發(fā)會兒呆去。
我想跟韓千洛打個電話,又覺得不妥。女人之間的事,還是女人自己辦吧。
我覺得那一槍應(yīng)該打掉了黎安娜的公主病,也打掉了她最后的希望……所以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吧?
在湯緣的聲聲抱怨中,我好不容易捱到了四點。
周末下午的中央大道人來人往,伴著漸漸轉(zhuǎn)冷的晴天氣候,凋零的梧桐葉偶爾從樹枝上飄下。
我以前就挺喜歡這條街上的咖啡廳,常常自己來。
黎安娜已經(jīng)在臨窗的桌位上等我了,我叫湯緣留在車?yán)铮粋€人下去赴約。
其實每次我見到黎安娜的時候都會樂此不疲地感嘆一句,這么漂亮的臉蛋為毛就不能勻一點給智商呢?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香檳色的一字領(lǐng)羊絨衫,奶白色的露肩衣帶打著十分好看的蝴蝶結(jié)。棕栗色的卷發(fā)垂在飽滿的xiong脯兩側(cè),棕色的皮靴輕輕在地面上踩著有點忐忑的節(jié)奏。
不能否認(rèn)的是,無論走到那里,她都有著十分高頻的回頭率。
我也會有點不自信地想,如果刨除她那二缺貨一樣的行事風(fēng)格,這樣的女人站在韓千洛的身邊可能會更養(yǎng)眼。
“姚夕,謝謝你能過來?!彼χ鹕?,貌似還想跟我握手。
但我覺得沒啥必要,也就沒把手從大衣口袋里伸出來。
“你還在生我的氣么?”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為了防止她進(jìn)化成姚瑤那樣的白蓮花,我趕緊說:“沒有,你有什么話就說吧?!?/p>
“要喝東西么?”她問。
我半開玩笑地說:“不用了,你該不會以為我還傻到愿意在你面前喝東西”
我寧愿相信以黎安娜的腦子,保不齊還真能干出第二次下毒的蠢事。
她雖然不會做事,但不表示聽不懂好賴話。這會兒見我揶揄她,白皙的臉頰騰然就紅了:“姚夕,我真誠地跟你道歉。那件事,就不提了行么——
你們國家不是一直很講求得饒人處……什么來著?”
我噗嗤一聲就笑了:“行了,我早就沒再生你的氣。
這一個多月,你跑哪去了?我還以為你早就回國了?!?/p>
“我好不容易來一次,總要多走幾個城市啊?!崩璋材葌€二缺貨竟然真把我當(dāng)閨蜜了,掏出手機(jī)來給我看她的旅行照片。
不得不說,這死女人用什么角度自拍都他媽的好看!真不爽……
我觀察到有她捧著小吃一臉陶醉的傻樣,也有她拍的那些正在被喂的流浪貓狗……還好,我一直相信黎安娜是個善良的姑娘。
我把手機(jī)還給她,聽著她喋喋不休地說些風(fēng)土人情,故作不以為意道:“像你這樣的富家大小姐,當(dāng)然走到哪里都覺得好玩哦。又不用工作……”
“誰說我不工作的?”黎安娜瞪圓了眼睛:“我在教會里教兒童彈鋼琴的。以前andrea總說,我彈鋼琴的樣子——”
我瞪了她一眼:“你有話就快說,別總跟我回憶我丈夫的事。我不感興趣?!?/p>
媽的會彈鋼琴了不起啊!姐八歲是彈鋼琴的背影就能吸引我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