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韓千洛問。
我咬了咬嘴唇,說出一個很欠抽的理由:“他說他得了絕癥,想見我最后一面。”
“好……”韓千洛竟然沒有笑出來,我更忐忑了。憑我對他的了解,這不是要拽出什么武器來痛打我一頓吧!
“批準了。”他一邊吃早餐一邊說:“我送你過去。”
“呃……”我挑了挑眉頭,用眼神示意‘他是要單獨跟我說說話’。
韓千洛秒懂:“我不進去,在車里等你。”然后他抽出一張紙巾,讓我擦擦嘴上一圈白白的牛奶:“等下,你把戒指戴著。多余的就不用跟他說了,他再蠢也明白的。”
“什么……戒指?”我愕然了一下。昨天結婚只是去辦個手續,并沒有什么戒指啊。
然后就看到韓千洛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本來打算婚禮的時候再給你。”
我接過戒指,心里滿滿的都是感動。
然后一不小心手抖了,就掉牛奶碗里了。
韓千洛一臉厭棄地看著我:“笨……”
我把牛奶喝光了,然后撈起了戒指。擦干凈后帶著牛初乳一樣香甜的氣息,綻放在我左手的無名指上。
“韓千洛,你還沒問過我愿不愿意嫁給你呢。”
“廢話,還用問么?”
他起身去收拾碗碟,我則怨念地在心里扇了他兩個耳光。
沈欽君把我約在一處僻靜的西餐廳里,韓千洛的車就停在馬路邊。
說實話,這真是我經歷過的最奇葩的一次約會了。
我手上的戒指大約一克拉,沒有非常奢華的設計,但能看出來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精心定做。
臨近中午的陽光正好,鉆戒下五顏六色的折射很不厚道地倒映在沈欽君的紅酒杯里。
我看到他始終埋著頭,一直沒開口。
“你再不說話,癌細胞就擴散了哦。”我開了句玩笑,想緩和一下氣氛。
既然我已經嫁給了韓千洛,這應該……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后一次跟沈欽君對坐吃飯了。
甚至有可能……我是說有可能,韓千洛如果要回國,或者定居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我必然會相隨。
那么這一輩子,也許再也見不到眼前這個男人了。
我好像,也沒有很難受唉?
“我不想說什么,只想跟你單獨呆一會兒。”沈欽君抬起眼睛,望了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