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無所謂了,現在我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著她醒了再說。
于是一群人坐在外面,正好三國殺少一個,打麻將多一個。
我靠在韓千洛身上,把姚瑤給我的那個十字架拿出來:“這個給你吧。”
“干嘛,我又不是吸血鬼……”
我戳他一下:“不跟你鬧,這是安娜的東西。”
“哦,”韓千洛的神色微微有變,輕輕把項鏈攥在手里,然后給我戴上了:“姚夕,安娜最后對你說過祝福吧。”
“恩。”
“那你就帶著吧,她會保佑你的。”
“好。”
姚瑤在中午過后醒了,我們這一群人也夠可憐的了,都陪著她在外面吃盒飯。
警察說她還很虛弱,不同意我們這么多人進去問話。我說我們就是都想進去也沒用,她只肯跟我說。
其實沈欽君身上有帶錄音筆的,只不過剛才什么有效信息都沒掏出來——拿到法庭上,估么著倒好像是我們兩個逼她撞墻似的!
這會兒我們再進去,姚瑤比剛才更蒼白了。殘血和hp逼近0的區別還是挺大的。
此時她唯一的手已經被警察拷在床頭了,頭上包著跟坐月子似的紗布,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看著真心疼啊。
我以前就想過,她到底是有多跟自己過意不去啊!是不是受虐很爽啊?
我說客套話咱就別說了,我原諒你了。
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害我和我身邊的人,我愿意跟韓千洛商量把姚家那套祖宅還給你們,等你們從監獄出還有個落腳的地方。
畢竟你也叫了我爸那么多年的爸,他到死也還以為你是個善良的女兒。
你受了這么多苦,特么我也實在挺不(心)好(花)受(怒)的(放)。
咱們冰釋前嫌,只要你愿意出庭證明林萍的清白——
“我愿意。”姚瑤說。
我擦,比我跟沈欽君結婚時那死男人說我愿意說的還溜!
“夕夕,我只有一個要求,我知道我媽因為肖正揚的事,連帶這判了十個月的監禁,也吃了好多苦。
她這輩子,落了殘疾又無親無故。我不是不想坐牢,我是怕我要是關個十年八年的,我媽一個人可怎么辦啊?
我們以前做了那么多錯事,遭的報應也都是活該……現在我只想用自己的后半生懺悔。
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出庭,盡心盡力把林伯母救出來。”
我看看沈欽君,意思是——你信么?
他的表情應該是不信,但是眼下若要幫林萍打官司,不信也得先信一下了。
于是他說:“你先說吧,我媽和張曼迪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