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姚家的人,也未必就要做姚忠祥的女兒。”韓千洛抱著我,卻說了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我擦了擦眼淚,誒了一聲,接著就看到韓千洛從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東西給我:“看吧,以后你和你媽媽就是姚家名正言順的主人了。”
這是一份房產過戶聲明。
從蔣懷秀手里誆過來的那份祖宅很快就要兌現轉手了,我以為韓千洛會寫我的名字——沒想到他卻把這處房子寫了我媽媽王倩的名字。
而且上面,還有我媽媽的手印!
“你這又是鬧哪出?”我驚訝。
“只是把你們的東西還給你們罷了。”韓千洛在我臉上輕輕捏了一下:“這下不生氣了吧?安森一共印了兩份手印,咱們扯平好不好?
算我補償你一份大禮——”
我噘著嘴:“我才不稀罕蔣懷秀那套房子!什么情結懷舊的,那房子里只有我的噩夢!”
想我八九歲就被我媽送回了姚家,童年在沒有母親的懷抱中長大,能有什么天真無邪的好回憶?
蔣懷秀極盡刁難之能事,什么穿著鞋子不能上樓梯,地毯是比利時進口的,狗能踩我不能踩……
“你可以不懷舊,但你要為你媽媽著想。”韓千洛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挺沉的:“我們不可能讓她一直住福利院吧?等她過兩年,中風康復了,一定很想回到姚家,相信我。”
“且~她是你媽呀還是我媽呀?說的好像挺了解她似的。”我推了推他,表示,我還在生氣呢。想讓我原諒他呢,今晚就給我做好吃的。
“今晚不用我下廚,”韓千洛笑說:“會有人做好飯的,就在風雨這里吃吧。”
我印象中程風雨是不會燒飯的,所以每次過來,這里最多的東西就是便當盒。
“怎么?他這里請了鐘點工?”
“不,”韓千洛翻了個身,直接躺我腿上了:“是位客人,也很想見見你。”
“見我?”我真是不明白了,韓千洛到底要在葫蘆里賣多少藥,也不怕混合中毒。
“你不是不希望我再瞞著你了么?所以這次讓你知道……”他說話說道后來,聲音越來越低,然后竟然真的睡著了。
我嘆了口氣,一邊撫摸著他的頭發,一邊坐等開飯。
終于等到樓下有人喊吃飯,我聽到是個女聲,有點熟悉,但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但‘飯’這個字對我來說還是挺有吸引力的,于是我把韓千洛弄起來,開開心心下去吃飯。
我看到一樓餐廳里擺了一桌挺豐盛的宴席,立在旁邊圍著圍裙的女人——是沈欽君的媽媽林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