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快逃走,卻忘了這不便捷的高跟鞋再配上我這兩條剛剛‘酸軟’過的腿——
嘭咚一聲。
好吧!這回是我摔下去,我看你怎么賴!
還好,我沒有像小說里寫的那樣,摔斷頸椎或摔掉子宮之類的下場。只是結結實實地摔在韓千洛的懷里。
但我貌似扭了腳,疼得呲牙咧嘴。
“說了不要亂丟垃圾。這次沒人丟你,你自己丟自己?”聽了他的調侃,恨得我掄起拳頭直接垂他肩上:“少廢話你!”
何韻急急忙忙撲上來:“姚副總監,你沒事吧?”
我哼了一聲:“沒事。不過,下一回何秘書要找我請先打電話預約,別堵在走廊里。
你知道我這個人,呵呵,壞事做多了,誰喊我我就怕,一怕就跑——”
我躲在韓千洛的懷里,很明顯聽到他的xiong腔里冒出一聲大笑,卻又被硬生生壓了回去。
“抱歉,”何韻幽幽轉了下眼睛:“既然姚副總監不方便,那我過后再說吧。”
我目送著何韻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這才一把推開韓千洛,徑自扶著墻站好。
韓千洛看看我,沒說話,只是嗤笑了一聲。
“喂,我聽緣緣說,昨天公司的亂成粥了,你怎么就是不肯來找我呢?”我能體會這種全世界都在找一個人,而當事者卻在酒店睡覺時給人們帶來的心靈沖擊力是有多欠扁。
但是,當一早爬起來,發現那一場已經退去了大海嘯已經被有力的臂膀擋在保護之外,讓我可以毫發無傷地迎接陽光——感覺也真是挺美妙。
韓千洛瞇了瞇眼,輕笑一聲:“沒什么,只是不想他們吵你睡覺。”
我目瞪口呆——多么不要臉的答案啊!不過我喜歡。
“韓千洛,那天……”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瞄了瞄,我看到他手腕上有兩條長長的紅痕,已經結了血痂,袖子只能掩蓋住一小半。
“對不起啊。”我紅著臉,怯怯地出聲。
“別跟我說。”
“啊?”
韓千洛低了低頭,用眼神曖昧一瞄:“跟它說。”
“你——”轟得一聲,我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兩腮,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而下一秒,我被韓千洛用一只手捏著下頜,跟拔蘿卜似的拔得踮起了一條瘸腳。
媽的,怎么男人都喜歡擰我脖子——我又不是屬鴨子的。
“姚夕,點火這種事以后還是量力而行。”
“我……”
“韓千洛!”
居高臨下一聲呵斥,嚇得我一個激靈。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是哪個腦殘的作者寫出來的,偏偏在這種時候,沈欽君從隔壁行政樓下來,沿著二樓扶手正好看到這一幕!